更不用说他平时的衣食住行、训练支出和装备都有人报销。
金钱对他而言,真真切切的只是一个数字,一个让他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更容易更便捷的工具而已。
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他早就已经多到花不完了。
余曜在下车时又一次拒绝了戴维的提议,“您知道的,我只想把时间都花费在训练上。”
戴维欲言又止,有心想说只是拍几张照片而已,能花多少时间。
可见少年抱着自己的冲浪板就往酒店大门走,就知道这个话题只能打住于此。
余曜的脾气是好。
但温柔神情底下也是带着刺的,一般情况下都只能顺毛捋。
戴维叹了口气,不理解这种送到门上的财富为什么还会被拒绝。
“难道世界上还有比积攒金钱和名气更重要的事吗?”
世人谁不是汲汲营营,只为碎银几两。
偏偏余曜就是个例外。
他的嗓音压得很低,连后一位下车的戚本树都没有听见。
秋聆歌倒是听见了。
但他跟戴维不熟,只奇怪地瞄了一眼就没吭声。
反倒是在走廊里追上自家师弟后,捣了捣对方,把自己刚刚听见的话复述了一遍,“……你的经纪人有点怪啊。”
平白无故的,发这种感慨干什么。
余曜脚步顿了顿,看向窗外无边无际的大海,“当然有。”
秋聆歌没反应过来,“当然有什么?”
余曜收回目光笑了下,“当然是有比金钱和名望更重要的事情。”
他拍了拍自己的冲浪板,看向自家师兄,暗示意味十足。
“秋哥,之前说好的,还去吗?”
秋聆歌就一下想起了他们俩在来时飞机上的约定,“当然!”
两人相视一笑,当天晚上就一道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是的,他们之前约好了要一起冲一次夜浪。
冲浪小镇一直有冲夜浪的传统。
难得有机会,不去一次,怎么甘心。
余曜抱着自己的冲浪板信步往海边走去。
夜里的沙滩上也有不少售卖吃食和啤酒的小贩支着彩灯,彩灯下是热热闹闹的来往游客。
余曜把背包交给絮絮叨叨不太放心的教练,就抱着自己的冲浪板和师兄一起往海边走。
晚上的海和白天不一样。
遥远天边上,一轮明亮的玉盘高悬,洒下柔和的清辉,照耀得海面波光粼粼,仿佛是无数的小精灵在跳跃。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海上自带灯光的冲浪板,让人无端想起老小区空地上,踩着发光轮滑鞋,“卡兹卡兹”的小孩子。
敢上夜浪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时不时就有人在小摊边摇晃着啤酒瓶吆喝叫好。
不过不要紧。
自己也带了灯。
余曜把冲浪板的防水开关打开,一瞬间,两颗穿透力极强的白灯泡就照亮了少年锐意隽永的眉眼。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这张脸在今天的世锦赛初赛里一战成名,和师兄对视一眼之后就抱着冲浪板往海里去,徒留沙滩上越传越沸腾的惊呼声。
“是余?”
“是他!他的长相在东方人里都很出众,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哦,天呐,灯还是不够亮,他刚刚从我身边过,我居然没有看见!”
沸沸扬扬的议论声传遍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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