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起来。
“这个半田麻帆该不会是来替他弟弟找回场子的吧?”
余曜就摇摇头,“说不定就是正常的授课交流。”
他有防人之心,却不想把所有人都往最坏了想。
再说了,对方就是应邀来讲课分享经验,能出多少坏招。
秋聆歌却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摸着下巴开始琢磨。
“这两年华国和r国的关系很不和睦,咱们讨厌小r子的两面三刀,小r子民众对咱们也不见得友好,半田麻帆顶着舆论压力来教咱们的运动员学冲浪?他会这么好心?怎么看都不对劲!”
“更何况你学什么会什么是出了名的,他会这么好心给自己国家的运动员培养一个天敌?”
秋聆歌代入了自己,一边说一边拨浪鼓似的摇头。
余曜其实也是这样觉得的。
只不过,如果真的能从这位教出过不少一流选手的教练身上学会点什么,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老祖宗尚且说过,师夷之长以制夷,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他冷静地思索着可能会有的应对,片刻后,主动迈开步伐走向前去。
秋聆歌一愣,连忙也跟了上去,保镖一样地紧紧盯住半田麻帆,同时贴在自家师弟身后。
他们两人比周围七八岁出头的小队员们高上不止一头,鹤立鸡群般往前走时,格外出众显眼。
戚本树见人终于过来,一下乐开了花。
他满头大汗地把人往前拉,“小余,这是半田教练!半田教练,这是我们队的小余,余曜你知道吗?”
没有过多的介绍。
但戚本树脸上藏都藏不住的骄傲自豪神情,仿佛只是余曜两个字,就已经足以代表少年的卓尔不凡。
也如他所愿,半田麻帆在余曜客套地伸出手时,没有多少迟疑就握了上去,脸上笑意深深。
“你就是余桑?当然听说过,全r国大约没有不知道余桑的人,你有很多粉丝哦!”
他看上去热情过了头。
口中所说的,对于第一次见面的教练和学员而言也是很高级别的评价。
如果换做是别的十七八的运动员,说不定就会面露羞赧,亦或者是放下心防,把眼前人当做好人。
但余曜在这样的夸赞里面不改色心不跳。
等一握完手,就立刻将手抽了回来,脸上却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客套微笑。
“谢谢半田教练的夸奖,我也听说过您的成就,很荣幸能有机会得到您的指导,也很期待接下来的冲浪课程。”
半田麻帆马上就露出一个格外温和的笑容。
“我也很期待!”
两人间有来有往,话里话外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但一旁的戚本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对单板滑雪一窍不通,之前追冬奥也专注于看余曜的表现,压根就忘记了有一个被自家徒弟按在地上摩擦的r国选手也姓半田。
思来想去,也只能归结于自家徒弟可能对生人就是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再想到自己和余曜第一次见面时的融洽,戚本树自恋地在心里偷笑,很快就打起精神开始组织课堂。
教学的地点在海边。
因为有少年队的到来,出于安全考虑,冲浪协会提前向当地文旅局申请,临时封闭了附近的海域和沙滩。
所以等余曜和秋聆歌再领着这群小豆丁到沙滩时,四周空荡荡的,没有寻常可见的游客和遮阳伞,只有蔚蓝海浪不断拍击岸边的啪啪声。
余曜好不容易把吵吵嚷嚷的一队学员带到位,刚要松口气。
没想到一见到海,这些小豆丁们就跟鱼见到水一样,哗啦啦地再度闹腾起来。
“余曜哥哥,你带我们游泳去吧!”
余曜负责领着的女队里,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甜甜地央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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