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了劲儿,大声道,“戚教,咱们队其他的队员什么时候来啊?”
“啊?”
戚本树被问傻了,原本还以为秋聆歌抽疯呢,结果对上对方挤眉弄眼的表情,就一下明白过来。
“哦哦,对对,他们大概这个周末过来吧!”
戚本树很快跟上了脑回路,“不过咱们宿舍不够住啊,人也太多了,我还没有想好办法呢!”
秋聆歌也跟着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那怎么办?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要学冲浪。”
他装得太像,余曜艰难地后退半步。
戚本树这种资深乐子人都好险破功,但绷了绷脸皮,愣是装出了一副严肃正经的教练模样,一张口就是信口开河。
“那当然,冲浪金牌可比跳水什么的好拿多了!”
才见面的师徒两人一唱一和,竟真的把几个年纪在十二上下的小孩唬住了。
他们停在路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被那句金牌好拿给拿捏住了。
即使是十来岁的小孩子,从小学就被挑出来练兵,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送走的同期生都不知道有多少,也都对领奖台竞争的残酷性有了了解。
冲浪金牌真的比跳水好拿吗?
昨天晚上还在嘲笑冲浪教练光杆司令一个的小孩子们眼里个个都闪烁着光。
戚本树在这样的崇拜目光里越发地觉得自己扬眉吐气,还矜持地拉了拉自己的花衬衫。
余曜默默地退到一边,挪开视线,试图跟这两个活宝拉开距离。
赵威明也觉得有点现眼,犹豫一下,跟自家徒弟站到了统一战线。
戚本树和秋聆歌浑然不觉,还在得意洋洋。
“去去去,赶紧训练去,一会要迟到了!”
直到一道铿锵有力的男声打断了某对师徒的恶作剧场景。
那几个小孩就跟见到大魔王一样,啊啊啊地尖叫几声,扭头就开始撒丫子往训练中心狂奔。
“老戚,你能不能在我这儿别招猫逗狗的!”
一个大腹便便的大红T恤中年教练好气又好笑地从食堂里转出来。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
戚本树见好就收,嘿嘿两声,才道,“老吕,这不是逗逗那几个小兔崽子嘛,回回见我都笑,我让他们这回好好笑个够。”
他说完就把人介绍给余曜他们,“这是小余,聆歌,刚刚从单板那边过来的,这是跳水队的吕彦军教练,快叫人。”
余曜就跟秋聆歌一起叫了声“吕教练”。
秋聆歌是事不关己的普通客气。
余曜则是在听见这个名字时就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对方一眼。
他上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字,还是在翻看旧新闻,报道里说这位吕教练曾经教出两位数的世界冠军,执教经验相当丰富。
希望等自己以后去玩高空跳水的任务时,能有机会向这位吕教练讨教些经验。
余曜这样想着,出了下神,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
少年眼里的疑惑很真诚。
戚本树就连忙打圆场,“我刚刚跟老吕商量,说想让你们俩去他队里学游泳,聆歌已经答应了,小余你怎么想?”
余曜动了动眼珠子,看向红T恤的中年教练,就发现对方也在虎视眈眈地盯住自己,目光锐利如鹰,又仿佛能够穿透骨髓的扫描射线一样,片刻间就将自己的几斤几两都掂量清楚。
怪不得那几个小孩这么怕他。
余曜扬了扬眉眼,却是露出一个从容温和的微笑,“那就麻烦您了。”
少年答应得很爽快。
神情态度也是恰到好处的尊重和客气。
吕彦军原本不打算给自己没事找事的,但见第一次见面,余曜就能在自己的目光下还能表现得这么得体,心思就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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