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好笑地抿了下唇,继续配合着同伴的攀爬。
只不过迂回下攀线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艾莫斯脱落到后来,已经能很迅速地在摔下去的时候,用手臂和膝盖护住自己的要害,熟练到让人心疼。
虽然余曜并不会心疼。
毕竟这是攀岩者妄图征服山岩本就要付出的明码代价。
但少年也不是完全的冷感。
他在艾莫斯因为手背被磕碰出血而不得不停下时,想方设法地用扁带甩过去了自己的消炎药膏。
“接着,艾莫斯!”
那头的板寸头少年就默契地稳稳接住,龇牙咧嘴地擦完后继续前进。
时间一分一秒地来到了凌晨六点二十九分。
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就在黎明之墙沐浴在晨光中的前一秒,艾莫斯终于成功通过了迂回下攀路线,来到了保护自己良久的同伴身边。
通过了第十六段路线,黎明之墙的最大难关被成功克服,艾莫斯差点喜极而泣,不顾队友的嫌弃一把将少年熊抱了起来。
“余!我们说不定真的能成功!”
“当然会成功。”
余曜用力推开了浑身是汗的同伴,脸都要麻了。
但见艾莫斯这么高兴,还真不好说什么。
说实话,余曜自己也同样的高兴。
只用两天时间就顺利地通过了横道和动态线路,比自己预设的三天还要快,完美补足了因为冷气流耽搁的时间。
也就是说,自己设想的一星期登顶计划,说不定真的有可能会实现。
余曜攥紧了手中的绳索又松开,放任自己靠在了已经被映照得金灿灿一片的光滑岩壁上,不闪不避地眯着眼和初生的朝阳对视。
艾莫斯兴奋了一会儿,也枕着手靠到了好朋友的身边。
“真的是很美丽的日出,余,你说是吗?”
“的确很美。”
余曜望着天际线上,正在阳光照射下,不断变换奇妙色彩的云朵,轻轻缓缓地在零下的高山风里呼出了一口袅袅白气,畅想着。
“如果是在山顶看,应该会更加震撼。”
这句话勾动了两个少年同样的心肠。
又过了一会儿,眼见那轮红日已然爬上了树梢头,余曜觉得自己完全休息好了,才扭头问道。
“还要继续吗?”
他的精神还不错,如果想再往上走上一两条线,应该也不是问题。
艾莫斯却有点坚持不住了。
“还是先睡一会儿吧,”他打着哈欠说道,“你都不困的吗?”
余曜其实还真不太困,但见同伴都这么说了,也没有要强求的意思。
两人窸窸窣窣地把帐篷和行李整顿好,就相互说着早安,钻进了各自的帐篷里。
余曜靠着帐篷的一侧,试图睡着,失败。
干脆看着早起觅食的胖猫头鹰正在投喂自己的妻儿,好半晌儿都挪不开目光。
离黎明之墙的登顶近在咫尺,他其实很想有个人一起分享心里浓到化不开的喜悦。
但和谁说好像都不合适。
艾莫斯已经睡着了,显然没有要继续讨论的意思。
很有慈父风范的赵威明教练大概会更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而不是黎明墙本身。
跟唐清名教练说吧,又要顾及会不会勾起对方的伤心事。
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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