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向那条颜色和质地都跟酋长岩的其他部位完全不同,宛如一条真正腰带的横道路段。
一伸手,就用指腹从上往下地滑过山壁,最终滑停在了一处只有几毫米突起的位置上。
再将手臂打直,放松。
长腿一迈,就抵住了刚刚滑落的岩窝。
少年的肩膀和脚跟同时下沉,就成功把身体的重心压至最低。
这一套动作看似不难,余曜却做得异常缓慢。
只有零点几厘米的手点和脚点,再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余曜沉住气,屏气凝神地在一半身体进入横道之后,一点点地将支持都转移到身体的左侧。
一点,一点,再一点。
控住了!
少年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下一秒,就在观众们刚要欢呼的喜悦中身形一歪,滑了下来。
这次是真滑。
好在才起步,有保护绳在后,余曜很快就又站了起来。
他看了看自己被磨红了的手。
其实不太明白自己失误在哪,不由地看向了搭着安全绳的艾莫斯。
艾莫斯全场围观,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想了想,“可能是角度的问题?”
抓握没有问题的话,角度出问题的可能性就很大。
毕竟只是一个很小的岩点,一点微小的失误,都会让人前功尽弃。
艾莫斯还没有上线,就已经胆寒起来。
余曜也对这条横道线肃然起敬。
难怪徒手攀登过搭便车路线的亚历克斯都曾称赞过,说自己也不一定能突破横道这种程度的难关。
这样的线路也太有挑战性了。
还伴随着如影随形的恐惧感。
简直恐惧到让人从头到脚,连腰下的尾椎骨和背上的寒毛都在因为巨大的刺激感而激动战栗。
余曜颤了颤眼睫,心弦也在颤抖个不停。
可面上,还是那个心平气和的少年人模样。
他扭头对艾莫斯道,“我们接下来一对一次来,我失败了换你,你失败了换我。”
横道不可能是眨眼间就能突破的难题,余曜觉得自己怎么都不能狠心让同伴在旁边一看就是一整天。
没想到自己怎么快就能上线的艾莫斯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惊呼,眼里就闪烁起兴奋的光彩。
“余,你太好了!我太爱你了!”
他作势要上来拥抱同伴。
余曜果断地一躲,“艾莫斯,你现在可以出发了。”
拥抱就不用了,他才不要跟四天没有洗澡的人拥抱,同伴兼朋友也不行。
艾莫斯嘿嘿笑了两声,对搭档的小洁癖表示理解,兴高采烈地脱下手套,活动着筋骨就往横道路线去。
他一连看了两次,汲取了同伴的经验,也选择了相同的方式。
然后也跟余曜同样地在重心横向移动时掉了下来。
但这次,作为局外人,余曜却看出了点窍门。
“或许我们的动作太紧凑了。”
因为太过紧张和重视,都变得有些保守。
他把间隔了一臂距离的岩点指给艾莫斯看,“我觉得我们的第一步应该换到这里。”
艾莫斯挠头,皱了下眉又舒展开,“有可能,我也有种拧麻花的感觉。”
他比余曜骨架粗壮些,同样的动作幅度做起来,感受也更鲜明。
成功找到了第一步失败原因,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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