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尊大佛现在可算走了,可不就叫人松一口气嘛。
“有吗?”
余曜还真没什么感觉。
在他心里,宋双成教练就是位脾气有点暴躁,心直口快的爽利老人而已,会跟滑雪教练们针锋相对,也会因为自己昏倒担心,还会惦记着早就决裂的徒弟唐清名。
他身上很有一种华国老派人的坚韧和不屈。
即使失去精心培养疼爱的唯一孩子,也能很快擦干眼泪站起来,继续在攀岩领域发光发热,为华国的攀岩项目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要不然的话,以宋教的情况,其实早就可以退下来,靠着丰厚的退休津贴过上逗鸟养老的悠闲时光。
但宋教没有。
大约在他们这种老派人眼里,他们年轻时曾经是华国顶天立地的钢铁脊梁,就算是老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吐丝燃烧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余曜见过很多这样的老人。
但每一次见,都还是会打心底里给这样的人留出一份敬重。
赵威明也就是随便说两句,活跃活跃气氛而已,见宋双成已经走远了,就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咱们也已经出院了,接下来去哪,还回酋长岩?”
他嘴上这样问,开车时直接就在地图上选择了木屋客栈的位置。
“我想先回客栈。”
余曜的选择也没有出乎自家教练的预料。
只不过等到回去客栈之后,少年的第一件事并不是马上约着艾莫斯去爬山。
他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间内外来来往往打扫一遍之后,又冲了个澡,才重新打开房门往外走。
去的也并不是酋长岩的方向。
赵威明招呼了声,确定余曜今天真的不打算上线,就收回目光继续整理自己的行李。
余曜出门后就往客栈后面走。
少年心里对未来的规划很明晰。
黎明之墙是一项远比诺斯线更艰难,更宏大的工程,上一任攀登团队用了整整六年才探索出了路线,实现了从无到有,成功登顶。
自己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或许能缩短不少进程,但路线上的艰难却是一点都不会少,说不定就要耗去多少时间和精力。
所以在继续出发之前,余曜打算给自己留出一点喘息和补足精力的空间。
他很快就走到了祁家兄弟所在的略大一些的小木屋套房前。
笃笃笃——
少年在橡木房门上叩了三声。
“来了来了!”
正在远程肝课的祁望星就连忙跑过来开门,看清来人时,当时就是眼前一亮。
“余曜?你现在已经能出院了!”
祁望星之前去医院探望过,见教练们严阵以待的模样,还以为余曜要在医院住上一阵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的惊喜溢于言表。
余曜的目光却越过了头发乱成鸡窝的青年,准确无误地落到了阳台边那张始终安安静静的医疗床上。
“嗯,我想来看看二哥。”
虽然记不清梦境到底是什么,但余曜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的窦性心律不齐症状会消失,没准跟二哥有关。
这种感觉很微妙。
明明没有任何证据,甚至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异想天开。
但就是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笃定。
或许在潜意识里,他其实打心底里觉得,这种事只有二哥才能做到吧。
余曜正想着,突然听见脑海深处传来了一阵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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