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星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三两步过去把吉他取下来,“那能请你弹上几下吗,我二哥也喜欢弹吉他,说不定就能被音乐刺激醒了呢?”
醒上一回事,祁望星想借此机会试试余曜到底是不是他二哥口中的小朋友也是一回事。
是就更好,不是的话,他可能就要再想想其他办法了。
祁望星用一种近似恳求的神色望着眼前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余曜本来就想试试音乐的法子,也不好推脱,伸手接过了吉他,拉凳子坐在了那张白色的病床前。
“叮咚——”
他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调了调音,就对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弹奏起了自己最拿手也是最熟悉的乐曲。
少年修长白皙的指尖流淌出动人的旋律。
祁望星才听了个头,就激动得恨不得原地一蹦。
他蹑手蹑脚地退到门口,眼见少年沉浸在乐曲中没有注意,就撒丫子狂奔下楼。
先是把他们之前遍寻不得的路边弹奏视频亮给自家大伯看,然后就拉着祁氏身家千亿的董事长一起,做贼似地悄悄上楼,摸到了自家兄长的卧室门口。
“就是余曜!”
祁望星扒着门缝,从喉咙里挤出一道气声。
祁家大伯不太通音律,也听出了两者的相似之处。
“找对人了。”
他从重新挺直腰杆下楼开始,脸色就严肃起来,“从今天开始,你也别乱跑了,就带着你二哥跟着小余走,什么时候你二哥醒了,你再去做你自己的事。”
祁望星:?不是,这话怎么有一种自己做错事被罚的味道。
可是祁家人向来同心,他也没多想就答应下来。
“不过大伯,”祁望星始终想不明白,“二哥和余曜是怎么认识的?”
二哥不良于行,本来就很少出门,余曜之前的履历也清白简单,很容易就被查到底朝天。
他们本该是两道永远不会交汇的空间平行线。
无论是从哪方面看,都不该有认识,不,甚至可以说压根就没有见过对方的机会。
更别说二哥居然会教余曜弹吉他了。
教乐器,怎么不得有几个月的功夫,自己又不是自家不着调爹妈那样常年不着家的,按理说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
祁家大伯也疑惑呢。
可任他们俩想破了天,也不可能知道,余曜和祁望霄的交集根本就不止短短几个月。
“二哥,我们认识的时间应该有七年多了。”
弹完一曲,余曜把吉他一丝不苟地挂回到墙上。
七年听起来很短。
但他算得上总相处时长,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认识时日。
毕竟人的一生如果按72年算,先是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睡觉。
剩下的48年,每天至少有8个小时在工作学习,2个小时吃饭,1.5小时通勤,1个小时穿衣洗漱,这就占去了25年。
最后剩下的23年,又有多少时间被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琐事占据,又有多少时间能分给自己具体哪个的爱人亲人朋友。
这算得还是完整的一生。
余曜的穿书世界却是细细碎碎,长则数年,短则几日,都曾有过,甚至有一穿过去,比完赛就直接走人的情况发生。
在这样零碎的穿书时长里,能忙里偷闲地有这么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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