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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旗门故技重施。

溅起的雪尘冰凉且让人警醒。

这样的滑法看上去潇洒酷炫,实则让人看着就心惊肉跳。

事实上滑起来也是同样的心惊肉跳。

极致的速度就会带来极致的风险,失误的可能性也会被无数倍地放大。

谁也不知道原本摔倒时应该不会很严重的项目,在余曜这样近乎疯狂的新滑法之下,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是骨折起步。

毕竟高速的飞机撞上一只鸟都有可能玻璃破碎。

在余曜面前的,可是整整二十五道旗门。

旗门的固定杆是金属制造的,同样是金属骨架的汽车,以70公里每小时的高速撞上公路上的金属拦截杆,都有可能被横空斩断。

更何况是人类的肉体凡胎!

但余曜不得不这样做。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是每一个受过义务教育的华国人从小刻进脑海里的真理。

想要赢,就要尽可能的万无一失。

自己就需要用毫无悬念的胜利击败朴恩灿。

只有最绝对的速度,才能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狗急跳墙的h国人彻底甩到身后。

他没有别的选择。

常规的滑法既然不能取得绝对的优势,自己理所应当地就要尝试新的解法。

也许很危险。

也许失败率更高。

失败了说不定就会骨折和瘫痪。

但余曜此时的心口和脑海都冒着滚滚的热气,他满心里想的都是,这样的雪道似乎出乎意料地更加好滑?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没有哪个人敢像余曜一样,在极度靠近旗门的位置才开始转弯。

这也就意味着,他是用危险和勇气开辟了一条无人能至的新道。

新的,没有被人踏足过的雪。

当然会一如比赛刚开始那般松软。

余曜甚至觉得自己的板尾只是轻轻一扫,板尾后喷溅的雪粉就沸沸扬扬地落满了整个天空。

他的视线里全是雪。

飞扬的,洁白的,无暇的,注定只有他能欣赏到的雪。

少年翘了下冻白的唇角,护目镜下的琥珀色眸子也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他加速向下一个旗门冲了过去。

眨眼,第二个旗门!

第三个旗门!

第四个旗门!

……

少年矫健的身影一往无前。

在赛程才进行到不到三分之一时,就将照常使用常规滑法的朴恩灿远远甩到了身后。

“西八!这个疯子!”

朴恩灿一直到余曜冲到了自己面前,背影完全展现在眼前时,才看清了对手究竟使用了多么可怕的新滑法。

这么危险且高难度的滑法,真的是人所能想出来,所能做到的吗!

朴恩灿心神震动,护目镜遮挡住的眼睛都瞪成了铜铃。

几乎在确认余曜还会继续这样滑下去的当场,他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失败。

不可能赢的。

余曜那个疯子滑得太快了!

他快到了自己难以追赶,甚至连同归于尽都做不到的可怕地步!

朴恩灿当场就快后悔到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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