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这两天单板队的教练们争着抢着的排班表,少年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一个临时决定居然会引发这么多后续。
有点麻烦,但这样被关心被重视的感觉,好像并不坏。
只不过自己现在真的有点心虚。
余曜笑了笑,好看的眉眼弯起,“宋教,赵教,我真的没事。”
他大大方方地动了动腿,然后拉下拉链,“只是肩关节附近有软组织损伤,并不严重。”
“这还不严重!”
赵威明只看了一眼就怪叫了起来,“快让我看看!”
他拉着少年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托着,见从小臂到肩关节处处青紫水肿,眼里就迸发出急切的神色,噼里啪啦丢下一大堆问题。
“摔得这么狠,骨头有没有事,ct片照了没?疼不疼?上的什么药?”
宋双成也皱紧了眉,“伤得这么厉害,接下来还要继续比赛?”
余曜不急不缓地答着,声音干净不带一丝杂质,潺潺流水般叫人心安。
“骨头没事,照了,有点疼,上的医院开的药。嗯,接下来还要比赛。”
房内的师徒三人两问一答。
门边的赵正飞站着看了会儿就轻轻带上了门。
他当然不是要故意阻拦攀岩教练见余曜,刚刚纯粹就是被宋双成的态度气到了,故意使使绊子。
人都见到了,当然要给他们师徒留下叙话的空间。
毕竟人家也是余曜名正言顺的教练,比他们单板的来得还早。
赵正飞想到这儿心里酸酸的。
但压根就没要进去插话的打算。
废话,都把人家攀岩队的宝贝疙瘩看护到一身伤的地步,宋双成和赵威明没把他揍一顿都是好的。
虽然也可能是揍不过。
毕竟自己这边人多一点。
赵正飞胡思乱想着,在宋双成再次出来找上自己时就提起了十二分戒备。
但宋双成的要求很简单。
来都来了,他们打算等余曜彻底比完赛再一起回国,所以,余曜住院期间他们也要加入陪护。
没想到真是来分一杯羹的!
杜教练一下就急眼了,“你们又没有比赛!”
宋双成人老成精,眯着眼道,“我们只是看护,你们的排班你们自己算。”
这句话一下就把杜教练的火气压下去了。
甚至还让他开了新窍:对啊,谁说看护就要一个人!
杜教练的眼亮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就死皮赖脸地跟在了简书杰的车上,非要说什么自己昨天还有事没跟余曜说完。
简书杰气了个仰倒,但还真不好把老同事赶下车。
先例开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连最木讷话少的杜教练都开了窍,其他教练更是有样学样。
排班表才出来没两天就形同虚设。
除了白天要照顾另一个徒弟的韩启光,但凡有空闲的,就赖在了余曜的病房。
再加上攀岩队的两位教练。
余曜眼睁睁看着自己病房常驻的六位教练,以及护士每次来换药时,见到一屋子人时吃惊讶异的表情,都有种想扶额的冲动。
屋里的人太多。
别说出门了,少年连现在去个卫生间,都有十二只眼睛盯着,想喝口水也有六只杯子递到面前。
教练们师爱如山,就是沉重到让人有点压力山大。
余曜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尝试过跟教练们说自己问题不大,不需要这么多人看护。
但教练们都知道少年只是挂名在队里,以后还不一定走竞技赛场的路子,都打定了主意要争分夺秒地跟少年培养感情,谁也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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