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庆功宴很有经验,自觉担当起了老大哥的范儿,这下可惹得明清元不满地嘀咕,“搞得跟你是东道主一样!”
冷余也不生气,一巴掌呼明清元背上,“怎么着,不服气,有本事你比我早出生一年啊!”
明清元被噎得不行,急眉燥眼地给自家师弟打眼色。
凌燃却只是茫然地眨了眨黑亮的眼,显然并没有接住自家师兄的茬。
“都没有人替我出头,家门不幸啊!”明清元捂脸假哭。
余曜和其他人一起笑了起来。
少年突然就想到了自家同样活宝的师兄秋聆歌。
他给秋聆歌拍了一张,就把叮铃铃作响的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教练们一大桌,队员们一大桌。
说是庆功宴,其实跟家常的吃饭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一直在奥运村吃那些不合口味的外国饭菜,好不容易能吃上心心念念的华国家常菜。
再加上冰雪运动向来冷门,大家伙又都常年驻扎在集训中心,基本上都认识,熟门熟路地推杯换盏起来,屋里的欢声笑语就没有停过。
嗯,推的是白开水,换的是橙子汁。
一群十来岁,撑死二十出头的小孩嬉闹在一起,惹得另外一个桌的教练们忍俊不禁,时不时就要回头看看自家的小白菜装大人的样儿。
“金牌到手了,可算能轻松一点了。”
花滑的教练薛林远闷了一大口啤的,一贯紧张兮兮的表情都舒展了开。
赵正飞和简书杰对视一眼,苦哈哈的,“老薛你是轻松了,我们这边弦还绷着呢!”
U型池的葛教练也急眼了,“你们俩能有我急,我这可是后天就要开始比赛了,还一口气上两个!”
韩启光呸了声,“我跟老杜我们俩这边的比赛不也是马上的事呢!”
速滑队的楚教练笑着一拍桌,“你们单板可别秀了,都给我偷着乐吧。余曜可拿了两块金牌呢!以后说不定还有!”
杜教练喝得脸红红的,“冷余也不差啊,把那帮手黑的棒子甩得那么老远,可给咱们大华国争了气了!”
教练们酒桌上最热衷的话题永远是相互吹捧各自的徒弟,相互赞着夸着,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对他们来说,徒弟就像是自己一辈子心血一辈子事业凝出来的结晶,能出成绩,能有出息,可不就是自己在世上第一得意事儿。
偏偏今年华国的冬奥运就是好,光这一屋子就有四块金牌!
两块金牌在身的单板队教练们最是喜气洋洋。
等到外面敲了门,负责华国冬季运动的何主任满面春风地推门而出,一开口就是,“老远就听见这边的热闹,我也来凑凑喜气,恭喜恭喜啊!”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就更热烈起来。
何主任跟站起来的大伙打了打招呼,就四下开始找人。
“哪个是余曜啊?我可还不认识呢!”
余曜刚被科普了这位长者在华国冰雪运动里的地位,就被点了名,只好主动站出来,“何主任您好,我就是余曜。”
何主任扶着老花镜仔细打量了下站出来的少年,乐呵呵地笑着,“不错不错,眉清目秀的,是个齐整孩子!”
他招手把几个小运动员都叫到身边,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目光温暖又慈爱,倒让余曜略微别扭之余,倒也不如何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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