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好看的眉眼笑起来鲜活无比,“我明天会拿到金牌的。”
“啊?”
“啊!”
两人异口同声发出了单音节词。
赵正飞是高兴,简书杰却是紧张。
他想说半田遥步只比你差了不到一分,还有可能是保存实力,但想想余曜向来不说无把握的话,就纠结地住了口。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赵正飞笑吟吟的,强硬把老搭档一起带了下去。
简书杰欲言又止,但还是跟了出去。
等到了一楼,就挣开了老伙计的胳膊。
“我还没说完呢,你拉我干什么!”
赵正飞锤了老伙计一拳。
“那你打算说什么?说坡面障碍技巧比赛失误率比大跳台高,说半田遥步的实力不止资格赛那样,还是说余曜在资格赛就已经表现很好,如果决赛上不能突破自我,裁判们的印象分也很难再提高?”
简书杰张张嘴,心说他想说的还真是这些。
赵正飞摇摇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人孩子能心里没数?”
那也不能蒙着头什么都不说吧。
简书杰叹口气。
老实说,这趟冬奥自己就跟个生活助理加吉祥物似的,一点作用都没起到,连什么给队员加油鼓劲,分析利弊,复盘规划,都是一点没沾。
余曜太有主见,又太坚定,显得他这个教练跟废物一样。
真的很难不生出挫败感。
赵正飞看穿了老伙计的复杂心思,说实话作为专业教练,他也觉得这样挺怪的。
但老祖宗都还说要因材施教。
“有些话我只再说一次,”赵正飞板着脸,第一次拿出总教练的威严,“老简,你记清楚了,余曜就是跟其他队员不一样。”
“先不说他本来就只是挂名在队里,我们只是协助合作,而不是他真正的教练。”
“就说余曜本人,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你看他像是能听得进教练的话的人吗?”
简书杰下意识摇摇头。
赵正飞就笑了,“这样有主见,好,也不好,但不管好不好,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与其总想着要帮余曜分析利弊,提醒他这这那那,不如摆正好自己的位置,放手任他自由飞。”
早就放平心态的赵总教练语重心长道,“他是一只鹰,不是一只雀,早就不需要我们这些所谓长辈指指点点。就算是真折了翅膀,他自己都不后悔,我们又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了,本来就是我们自己把名额捧到余曜面前,求着他来参加比赛的。”
长长的一席话说得简书杰茅塞顿开。
只不过赵正飞最后几句还是听得他不太舒服。
“怎么说话呢,谁说余曜就要折了翅膀了,依我看,他比那个半田遥步强不少!”
赵正飞忍俊不禁,“你这不是对余曜挺有信心的吗,怎么刚刚还一脸苦相。”
简书杰唉了几声,也很难解释,“可能是老毛病了。”
之前的队员,包括秋聆歌在内,都没有在国际赛场上取得过很好的成绩。冷不丁来了个余曜,第一次在国际上亮相就闪耀全场,可不就跟做梦一样,成天患得患失的吗。
两位教练交谈着,往自己的房间走。
赵正飞不满道,“今天晚上我先睡,还说我打呼噜,我看你才打呼噜!”
简书杰答应一声,又为自己辩驳,“还是房间太小了,主办方也太小气了,这么丁点大的房间翻个身都挤!”
“那有什么办法,”赵正飞嘀咕,“好房间可不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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