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把跳上床的黑猫团子抱在怀里,语气疑惑。
床头亮着一排暖黄色的光。
少年精致的眉眼在灯的映照下好看得像是一幅画,画里画外都看不出来一点赛前紧张的模样。
简书杰也觉得怪尴尬的。
主要是余曜心性沉稳,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多紧张的样子,自己硬生生坐着不走,倒像是耽误了他的事。
可如果不说点什么吧,那个1980一连几天过去了都还梗在心头,简书杰又放不下心。
生怕少年只是表面故作镇定。
实则跟自己一样心里慌得一批。
简书杰面露难色,余曜想了下,大概就猜到了缘故。
“您是担心我会怕艾莫斯的那个1980吗?”
少年的嗓音里带着笑。
简书杰描补道,“那也只是个正脚外转的1980,做得好还好,做不好的话,分数也不一定高。大跳台三轮取二,本来就是要求在敢拼的同时也要求稳。依我看,他的单1980未必就能比你的双1800分数高!”
余曜认真听着,却有不同的看法。
“但是简教,如果有一个1980在冬奥会这种级别的赛场上首度出现,单就动作的创新性,裁判们就会给艾莫斯更多的分数。1800虽然也还没有在国际正赛里出现过,但如果有1980珠玉在前,裁判们的心理预期已经被满足,分数自然不可能高。”
简书杰眉头皱起,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余曜,我是来劝你放下心的,怎么反而变成了你劝我提起心了。”
余曜也笑,“我只是说了实话,简教。”
“我知道您的意思,也明白您想说什么。我说刚刚那些话的意思,是想告诉您,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都面临着哪些困局,对手又有哪些优势劣势。”
“我真的不怕艾莫斯的1960。”
恐惧大多来源于未知,他已经知道,所以不会恐惧。
“至于紧张焦虑,只要参加比赛就会有,但我可以保证自己的情绪一直都在合理且不影响自己发挥的区间内。”
少年娓娓道来,最后总结道,“我的状态很好,所以,您也可以回去睡觉了,太晚的话,明天早上的比赛也会没精神。”
简书杰本来是来劝人的,没想到居然反而被劝。
他迷迷瞪瞪地关门下楼,等回到房间才一拍大腿,“唉!”
赵正飞吓了一跳,“余曜紧张了?”
简书杰:“谁紧张,我看余曜都不会紧张!我叹气是因为没想到反而被个十六岁的小孩给劝了。感觉自己白长了这么多岁数!”
赵正飞就笑,“依我看,你就不能把余曜当普通的十六岁孩子看待。”
简书杰抬起头。
赵正飞继续道,“你看看他干的这些事,哪一桩哪一件是这个年纪的小孩能干得出来的?从攀岩到滑雪,从跟余家决裂到坚持学习,余曜心里的镜子亮着呢,说不定比很多大人都门儿清!”
“这就是你答应让他一口气兼五项的原因?”
简书杰说到这个事就来气,“我只是让你劝他去试试坡面障碍技巧,结果呢,剩下四个项目一个没跑,我从首都回来的时候真的好险气死!”
赵正飞检查着明天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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