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就叫知音,”唐清名语气悠长,“蝴蝶崖蝴蝶崖,虽然没有什么关联,但总会让人想到梁祝化蝶的故事。”
“所以在第一次首攀成功后,我和远方就把这条线路命名为知音,这是我们俩第一次合作首攀的线路,起名时难免就掉书袋了些。”
“是你和宋先生互认对方是知音吧。”
余曜想起了赵威明闲聊时的八卦。
“差不多,”唐清名走过去,如同触碰爱人般轻轻抚摸着那株梅树。
“后来远方去了之后,我就把这条线改名成唯你知音,当然了,对外时我一般告诉他们,这条线路叫难觅知音。”
他飞快地眨了下眼,一贯凌厉英挺的脸庞此刻看上去居然有些俏皮,“我没有出过路书,这里也鲜少有人来,所以叫什么,自然都是我说了算。”
余曜:……也行吧。
一条线路三个名字,但字字句句都不离知音,确实还是叫知音最合适。
唐教好像把那位宋远方宋先生看得很重。
余曜自觉地不想打搅唐清名的回忆,扭头走向另一个方向。
目光所及之处,少年只觉得眼前生机勃勃的美景,比一切艺术家笔下的画、诗和音乐都要更加生动迷人,心里的那点没来由的寥落也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温柔抚平。
就是自己的手反而有点疼。
余曜看了看因为攀爬裂缝而红肿破皮的双手,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从小包里翻出应急的药粉,撕开包装一点点撒到手上。
“他们都说我疯,宋叔也总说我是亡命之徒,但依我看,你比我更疯。”
唐清名不知道什么时候整理好情绪走了过来,坐到少年对面。
“我才不疯。”
余曜边上药边认真反驳着,他觉得自己顶多就是敢想敢做。
唐清名一下笑了起来,慢悠悠地问道。
“第一次上户外线就敢上五百英尺还不疯?”
余曜:……好像有点。
“第二次上线就敢抢领攀,冲坠下来还要不管不顾继续上,还不疯?”
余曜:……这不算什么吧。
“第一次徒手攀岩挑战的就是蝴蝶崖这种只要发挥不出来水平,摔下来必死的超高难度,这还不疯?”
余曜:……这个确实有点难以反驳。
唐清名一连三问,终于把少年问到哑口无言。
但余曜还是不想承认自己有哪里算疯的。
7878也在脑海深处跳脚。
【疯不疯的多难听!】
【我们鱼鱼明明是勇敢无畏坚强毅力的化身!】
余曜被小系统夸得脸热一下,刚要说点什么。
结果唐清名的最后一记绝杀如惊雷般在他耳畔炸响。
“反正我是没见过哪个有心脏病的小孩敢这么玩的。”
余曜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个针尖儿大小。
少年敢保证自己从没跟任何人提过自己心脏不好,就连赵威明都没有,平时更是想方设法地小心遮掩。
唐清名到底怎么会知道?
还有别人知道吗?
余曜心里打了个突,一想到这样的秘密如果被曝光,自己可能受到的区别对待,肩膀都僵硬了下。
唐清名见状道:“放心,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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