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微微偏头,笑着重复了下自己之前的话,“那就赛场上见。”
余景咬牙切齿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曜则是说完就跟着引导员去了隔离室。
他报名参加的是抱石比赛。
按照比赛规定,预赛和半决赛轮次,选手们必须待在各自的位置,不允许提前观测线路,更不能见面和相互讨论。
余曜的隔离室在高大明亮的省队攀岩馆二楼,离着比赛现场很有一段距离。
但即使隔着那么远,少年也还能听得见外间传来的阵阵掌声和惊呼。
很热闹,但完全可以理解。
h省是攀岩强省,强到什么程度,可以说近些年攀岩全锦赛的冠亚季军几乎都是h省队出身。
所以一听说要举办选拔赛,选拔的还是要去参加全锦赛的名额,体育媒体们个个闻风而动,都想提前探探下一届全锦赛冠军的可能人选。
外面的入场口不就围了一大堆长短镜头。
只不过自己一个籍籍无名之辈,镜头大都是冲着余景那种省队的种子选手去了而已。
这不是余曜第一次遇到这种冷待。
说实话,习惯了在聚光灯下万人瞩目,这种无人问津的境遇,还挺有意思的。
几个月来又长高一截的少年在窗边站定,一下下地向下扯开黑色弹力带,纤长有力的胳膊上就被勒出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外表看上去很平静,神情也很柔和。
但只有余曜自己才知道。
他的心脏在怦怦怦加速跳动。
熟悉的临场氛围,熟悉的比赛气氛,熟悉的热烈人群……久违的竞技场上的一切人事物,都让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神经突触彻底苏醒,跃跃欲试。
原因无他。
这是脱离剧情后的第一场比赛。
他只想赢。
也必须赢。
余曜热身了好一会儿,感觉关节都变得柔软,才从铁盒里倒出了一枚橙子形状的糖果球,“咔嚓”一声,清脆咬碎。
门外。
乔恩被安排去了观众席。
赵威明背着粉色的猫包,肩膀上蹲着只小黑猫,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守在训练馆大门口。
省队总教练耿必刚,也就是余景的主教练,过来叫人时看见这一幕直接被逗笑了。
“老赵,来比赛怎么还带着猫来?”
他伸手想摸一把,结果那只小黑猫嗖得一下跳到了赵威明的另外一个肩膀上,只留下尾巴嫌弃地一甩。
赵威明虚虚扶着,等小猫站稳后才收回了手。
“这猫高冷着呢!我徒弟养的,说是一刻离不了人,我只能帮忙带着了。结果,嘿,这猫不让抱不让摸也不进包,就爱蹲人肩膀上。”
赵威明抱着胳膊,心不在焉地说着,忍不住看了门里一眼又一眼,眼里交织着担忧和期待。
耿必刚只得捅捅他的胳膊,“我是来叫余曜去比赛的。”
“哦哦,比赛比赛!”
赵威明这才反应过来,他蹬蹬噔跑上楼,临了却动作无比轻柔地敲门,“余曜!快到你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
皮肤白到几乎透明的俊秀少年拎着只黑色背包走出来。
耿必刚上下打量两眼,眼里就流露出几丝惊艳。
“这就是你给我看的视频里的小孩?唔,身材比例不错,腰细腿长的,就是有点瘦了。”
长得也齐整。
如果能出成绩,说不定就是下一个体育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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