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黑魆魆的,其中什么也没有。
爱空只看到自己的倒影,自己的脸,还有自己背后,那被空调的冷风吹荡的微微起伏的球网。
那一瞬间,爱空看见凪诚士郎黑魆魆的眼中如牛角一般向下蔓延的螺旋。
“……找到了。”
他说。
“然后……吞噬掉。”
那一秒仿佛现在才流过。
瞬间腾起的观众席吶喊犹如不要钱般在爱空防守失利后向下挥洒,犹如瀑天而下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摔打在茵茵草坪之上。
“进球!!”
“世界波!!”
“凪诚士郎!凪诚士郎!”
“蓝色监狱!赢得是蓝色监狱!!”
凪诚士郎的一脚猛地抬起,这一球荡掷在半空,即将等来最终一锤定音的钟摆。
然后,爱空升腾的身影缓缓下落,露出他身后,那名和他打了个时间差的,正以相反势头上升的棕发少年。
……射门的味道,
凪诚士郎的脚顿在了空中。
——不见了。
仿佛周围的空气被人用液压器压缩。连带着时间的进展也变得缓慢。前后左右的路径俱被人堵死。
原本闻见的异样味道(预感)不是奥利弗·爱空。是土屋理查德。
时间还剩下27秒。
这最后的27秒,土屋理查德现身的一瞬间,帝襟猛地站起来,扑到玻璃前看,心脏都将跳出来。
从、从哪里出现的!不对,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赶来的,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她身后,绘心还是一派冷静。
“别紧张。”
25秒。
“你叫我怎么不紧张!”时间紧迫,一边分秒不错地注视场上局势,帝襟一边迅速地说:“蓝色监狱最开始就没想过能赢国家队,但是好歹要踢出成绩!你原本说的,虽然蓝色监狱被罢黜,但是上半场能以一分优势胜出,只要有这一分优势,蓝色监狱的孩子们就不愁职业赛和未来!这可是你说的!”
“的确是我说的。”
绘心不紧不慢地单指推了推眼镜。
22秒。
“那现在怎么办!”帝襟几乎要火烧脚底地跳起来了,“下一场国家队换士道上场,我们就更不可能得分!只有凪诚士郎的一击世界波能证明蓝色监狱吗?”
“当然不能。”绘心断言。
帝襟几乎要晕倒了。
“但是……”
绘心的眼镜面反映着绿茵草上的状况。
那紧随凪诚士郎而来,一黑一黄的两名身影。
在无人盯防的局面上,肆意内切而长驱直入的,这一球真正的【主角】。
他说:“谁说我们只有凪的一粒进球了。”
以刚刚踢出一粒世界波的超级前锋作整场比赛的诱饵,叫对手尽派精锐去盯防超级前锋一个,而真正的进球员却另有他人。
疯狂、风险性极高、在棋盘的末路游走,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的一记险之又险的奇招。
无论是对于身负此种战术的球员,还是制定这种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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