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而当他们面对有资格认真,认为对面的‘球队’、或其中的‘一人’很棘手时,他们的气势核心就毫不遮掩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第一次面上霸者白鸟泽的选手面对这种压迫时,可能会有一点呼吸不足。
因为那种每一次呼吸都犹如被对方盯紧的压迫感是任谁也不想体会的。
不过土屋很冷静。
他已经将这种压迫感熟稔于心,曾经在这种压迫下频频失误、丢分,赛后为自己丢人的表现痛苦不已的懦弱土屋理查德已经随着轮回进行消失在看不见的角落了。
土屋非常平静地踏出了第一步。
擦蜡地板和他的鞋底蹭出嘎吱的响声。
接着是连续的响声,响声越来越短促,他的脚下和地板接触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一直到响声接近白色的发球区,突然消失,而场中那个万众瞩目穿着灰白色球衣少年高高跃了起来。
像一只新月。
蓝黄色的排球是新月丢出的弯刀。
白鸟泽迅速反应,全没有其他学校面对这球时僵硬的情况,五色迅速后撤,白布换站位,天童后移,保证同伴后撤步的中场有人看守,而这球的落点落在了太平和白布原本站位的中心点。
五色赶上了这球,不过以剧烈的‘砰!’一声砸在他手臂、甚至是骨头上的这球可能会让他想要穿越回去等太平前辈来接这球。
对面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力气???
看上去只是个中等个子啊???
他被这球砸的手臂下弯,犯了排球初学者小孩才会犯的错误:没有绷直手臂,被球打的下弯,球路不畅,瞬间飞去了和他构想十万八千里外的位置。
一直到蓝黄色的排球出界,裁判一声哨响示意宫泽高得分,五色跪在地上,左手使劲搓揉着右臂的皮肤,速度大的几乎要擦出火花,以此抵消骨头的疼痛,咬紧牙——其他前辈都看着呢他才不喊出声!!
“五色。”一旁的牛岛前辈问了声。
五色知道这是牛岛前辈‘没事吧?’的简写。
……简写什么倒是给我好好说全啊!说“五色这球辛苦你了虽然没接起来但是没事吧?”倒是给我这样说啊!!
五色咬着牙说:“……没事。”
“小五色,这种球给太平接就好啦,”根本没打算接的天童在前面说,“以你的身板肯定接不起来的,接起来也要丢分。”
“……是,天童前辈。”五色咬着牙站起来。
白鸟泽的拉拉队经由这球后,吶喊声稍微低了低。
不过他们只是重整了一下,再次经由最前方的指挥井然有序地喊了起来。
“强者!当如是!强者!当如是!”
排山倒海般的助威声向土屋涌来,土屋刚抬起胳膊,又放了下去。
白鸟泽的拉拉队口号有节奏,并且几几拍的节奏换成震动传到他脚下,和他的脚步踩点不适宜。
他四下看了看,在赛场的左前方找到了面对自己的摄像头,而主馆的天花板下两个屏幕,最左侧对准了自己,自己的脸在上面看的很清楚,表情也是。
于是土屋对准摄像头,垂下眉睫,做了一个有点可怜又抿出微笑的表情。
他外貌条件着实是好,趁着还未张开有一股稚气,很戳这个年纪的女高中生,他接着做了个口型:“可以安静吗?”
“……”
白鸟泽的拉拉队微微地静了下去。
土屋:这一招真是百试百灵。
宫泽方:“……”
五色摆头四顾:“……?!?”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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