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谷都被这一句不发的乖巧吓住了。他原本以为要再多说几句。
到了器材室,两人在夕阳照射的室内互相安静了会儿。
景谷这才发现,这个学弟在夕阳的照射中,那双发着淡淡澄光的眼睛真的很像某类小憩的野兽。
是哪种呢……
他思索到。
“前辈,”他半晌不开口,土屋主动开口道:“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不要叫我前辈……”景谷想扶额,“每次你老老实实的叫前辈,都是要闹幺蛾子的时候。”
“怎么会。”土屋微笑。
“你进部不到半个月,就闯下这么一堆烂摊子,”景谷盯着土屋说,“即便我有心想帮你描补,但是你这半个月来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大家不会服你。”
“嗯,我预想到了。”土屋说。
“你能不能稍微紧张点啊,”景谷觉得自己真是对牛弹琴,“作为部长,我可是有拍板权的,说不定因为今天这一遭走人的不是部,反而是你哦。”
“因为,我觉得体育竞技,就是胜者为王啊,”土屋说,“胜的人有资格讲话,强的人有资格拍板,体育竞技就是这样的丛林法则。”
景谷一噎,继续说:“可排球是一项团队型运动,你的什么丛林法则,金三角系统,全部都是和对面的队伍说的,既然我们是一支团队,就要互相接纳,互相包容,而不是你今天的‘现在的排球部不需要你’,你哪来的立场那么说话啊……”
他简直想叹气。
“部长。”
土屋叫住他,“距离下次和青城的县内练习赛不过三天了吧,这么温情脉脉的规则,是赢不了对方的。”
“没关系,反正我们本来就不会赢,差不了这一点温情。”
景谷抱臂说:“对面是县内四大豪强的青城高,既然你排球打这么厉害,知道对方我就不意外了,不过你怎么觉得一个人的实力就能赢下一整座豪强?你要拿一个人的两只手和六个人打比赛吗?甚至还不只是六个人,对面的排球部家大业大,供换上的球员能做满一个板凳,而我们这边,部被你赶走,板凳深度满打满算就铃守一个人,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土屋直勾勾地盯着他,“上场,打满两场,击溃对方,就这样。”
景谷发现土屋的眼睛越发幽亮了。
是因为夕阳下山,所以斜阳越发橙红了吧。
“你……”
景谷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
“你真的这么想?”
“嗯。”
“……”
景谷叹气。
·
虽然当时在体育馆里的器材室里,景谷这么和土屋说的。
但是在后续三天,他真的采取了默许的态度,土屋照旧当他的名亡实存的‘教练’,为排球部准备被金岛偷偷吐槽是‘不顾人权的斯巴达教育’的训练单。
或许在景谷心底,也认同几句土屋的‘体育竞技胜者为王’理论。
也希望,他们宫泽高排球部,能被人高看一眼,而不是籍籍无名的当个妥协在废部边缘的小社团。
不过在那之前,得知了第二日将去大名鼎鼎的青城高中体育场打训练赛时,满打满算打排球也不过十七天的高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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