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栖意没有力气反抗,也没想过反抗——从体型来看,即便他没喝那杯有问题的果汁,体力上也绝不会是这个男生的对手。
对方没抱他出去,而是将他放进沙发夹角,继而一个个拎起四下渐渐睡成死猪的同学们并归拢到沙发两端,清出足够两人说私密话的空间。
按常理来说,月栖意本该是第一个昏过去的。
可这些学生都呼呼大睡,月栖意却还保留一丝清醒,只是无力挣扎或起身。
只能说明,这个男生特意给他减少了药量。
月栖意手按着沙发皮面,缓缓道:“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男生一愣,旋即凑近他,眼神牢牢将他笼罩,道:“老师,我叫yuè wén jiāng。”
月栖意:“谁?”
他几乎以为自己不清醒故而听错了。
可对方又重复了一遍。
月栖意:“……”
他抿了抿唇瓣,确认道:“是哪三个字?”
男生眼神暗了暗,低声道:“妈妈,我的名字不是跟你那个完全孩子一样的,我是「跨越」的「越」,「疆土」的「疆」。”
听见他的称呼,月栖意:“……”
他迟疑道:“这是你本来的名字,还是……”
“是我改的,妈妈,是我看完《大小富翁》之后改的……”他眼神越发炙热,道,“但「妈妈」是我看完《梦生河》之后就开始叫的,我没学月闻江。”
月栖意:“……”
他头好痛。
原本只是肢体无力,但听越闻疆这一声一声「妈妈」再加上他的表现,月栖意太阳穴猛跳,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与此同时,有不寻常的热度自他腹间升起,月栖意闭了闭眼,心知越闻疆或许还掺了点别的东西。
越闻疆手搭上他襟口,指腹已经触及第一颗纽扣。
包厢内灯影昏昏,映得月栖意瞳仁水光潋滟,仿若雨后无边春色。
他勉力抬眼,乌润的睫毛湿漉漉的,好似蒙了层轻雾,随着呼吸韵律缓缓颤动。
即使身处当下这种情形,他也并无愤怒或恐惧。
相反,他眼神越发柔和,仿佛无论对他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他都会温柔地体谅接纳。
月栖意轻声道:“闻疆。”
言罢他停了停,缓一下这个同音的称呼对自己造成的心理冲击,嗓音因脱力及药效而显出惑人的柔媚:“你不要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好吗?”
这是越闻疆十年来无数次梦到过的场景,月栖意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与他紧密相贴,唇色红到靡艳,软着身子温柔地接纳他。
他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几乎不敢相信美梦居然可以成真,喉结无意识地滚动,喃喃道:“好……我都听你的……”
月栖意循循善诱:“周围有这么多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醒,我们去别的地方,隔……隔壁就有……”
这另一种药效比他预料得还要烈,月栖意几乎说不下去。
眼前越闻疆的脸早已模糊成一片虚影,他甚至不晓得自己说出口的话是否是自己想说的。
他咽下马上要溢出唇瓣的沈隐,艰难道:“就……有空的包厢,好吗,闻疆?”
越闻疆驯服道:“好……”
然而他满口答应,却并未有丝毫挪地方的举动。
他甚至愈发逼近月栖意,脸贴在月栖意柔白颈侧,着魔一样猛嗅,喉口发出粗重古怪的「嗬嗬」声。
月栖意想再说些什么,可一张唇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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