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松口,一抬手将月闻江拎开,俯视他道:“这是我老婆,我们亲亲抱抱咬咬不是你该管的。”
又道:“儿子,你该改口叫爸了。”
月闻江屡败屡战,又抱住月栖意道:“但妈妈根本不愿意跟你结婚,你们是假结婚。”
梁啸川被揭穿了也不愠怒,嗤笑道:“行啊,那你去法院说我胁迫意意,让法院把我们的婚姻关系给撤销了。”
月栖意拽他衣袖道:“不要说了,快点回家。”
梁啸川在他跟前蹲下道:“上来。”
他没再开那辆迷你观光车,便背着月栖意往帐篷区走。
道路两旁花木葱茏,唯一可照明的月光只能从枝叶罅隙间漏出,以月栖意的视物能力几乎什么都瞧不见。
是以须臾之后,困意席卷了他的意志,呵欠越打越频繁,最终他沉入梦乡。
月闻江在边上跟着,冷不丁道:“等我长大了就用不着你了,我来背我妈妈。”
梁啸川压根没把他放眼里,不疾不徐道:“你长大了也白搭,老子八十了也背得动。”
回到帐篷区后月栖意也未醒,月闻江拉开帐篷拉链,梁啸川一路背进去。
将人安顿在床上后,梁啸川问月闻江:“知道该怎么做吗?”
月闻江自信道:“给脱鞋换衣服。”
“还有呢?”
“擦脸擦手擦脚。”
“还有呢?”
“看体温看心率测血压。”
“还有呢?”
还有?
月闻江语速慢下来:“……擦的时候用三条不同的毛巾?”
“还有呢?”
“……”
压迫小学生,梁啸川浑然不以为耻,见月闻江语塞,他笑道:“还有就是,这些由我来做,用不着你。”
他还指了指里间浴室道:“先洗澡去,我要跟意意过二人世界。”
月闻江:“……”
月栖意睡得熟,梁啸川脱他鞋袜他也未醒。
他双足纤细白净,床头小夜灯光晕朦朦如薄纱,覆盖其上,那起伏优美的足弓便显得雾蒙蒙。
梁啸川突兀地移开目光。
拿过睡衣想给他换,都展开了才想起月栖意身上原来的衣裳还没脱。
二十年了什么衣裳没换过,小时候还一块儿洗澡。
梁啸川扶起他靠在自己肩头,掌住他毛衣下摆向上,月栖意肌肤光滑,因此轻易便可换下来。
柔软新雪一样的腰腹在暗室内莹莹如皎月,梁啸川莫名口干舌燥,不断默念我是哥我是哥我是哥,闭着眼闪电般给人换好衣服,不慎碰到一下就飞速移开。
换完后梁啸川已然冒了一脊梁热汗,比去工地搬一天砖还考验意志。
月栖意倒是窝在被子里睡得无知无觉,梁啸川蹲在床边直勾勾注视他,而后悄悄掀开一点被子。
……就轻轻地亲一下。
他卷起月栖意睡衣下摆,炙热的唇落在月栖意夭窝。
梁啸川脑中诸般念头纷乱交错,理智告诉他应当立即抽身,可肢体并不受控,身躯如山峦一样伏在月栖意腰间,却也不敢再乱动。
正头脑发昏,月栖意却倏尔梦呓一声。
梁啸川霍然退开。
起初以为是自己吵到月栖意,可他屏息稍待一会儿,便发现月栖意似乎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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