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征一顿,而后垂眼道:“不是我养的……别人家的,路上看到的。”
言毕,周存征环顾了眼店内,问道:“现在忙吗?”
还没有新订单,月栖意便道:“还没有,可能一会要学一下其他种类的甜点。”
周存征便握住他手腕往外带,道:“出来坐坐。”
店外有一排小椅子,是用餐高峰期给客人等位用的,周存征拉着月栖意坐下,将墙根底下一纸箱拆开,里头是各式各样的小烟花。
月栖意:“?”
今日下午这箱子还不在这儿。
周存征将仙女棒和打火机给他,想了想又自己拿回来,点燃一根给他,道:“你喜欢这个吧?把这个全放了,你听我讲个故事,成吗?”
月栖意无所谓听听故事,可他看不懂周存征的态度。
之前在电梯里见面时,周存征分明对他有怨气,现下却要他一边放烟花一边听自己讲故事?
夜幕低垂,小南山依偎着蔚蓝深海,海浪声昼夜不歇,远处有山泉急湍而下,浩浩汤汤,几如风雷,而此处蝉鸣已止息,只余仙女棒极轻地噼啪响。
月栖意看着仙女棒在夜色里星星荧荧,点头道:“好。”
山间蚊虫多,又在仲夏,月栖意这么在室外基本就是蚊子的活体血包。
好在蚊子不敢往他脸上招呼,他身上又是长袖长裤,于是他将领子拉高点,手缩进袖口里。
这一姿态极容易显出猥琐之感,可月栖意这样却像只蜷起来全副武装的小猫,仙女棒就像从他袖口里长出来似的。
周存征俯身揪了根狗尾巴草,道:“这是一条野狗。”
又抬手揪了朵四照花,道:“这是一只小蝴蝶。”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条野狗在狗中很强壮,和其他野狗打架总能打赢,有一天他又打胜了,就离开了自己的地盘,去别的地方转悠。”
“但是他在原来的地盘待得太久,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去。”
“所以他就顺着地铁一号线走……路上开满了石榴花,比火还红,比故宫的红墙还红。”
月栖意的仙女棒燃尽了,他并未点燃新的,只是看着周存征,欲言又止。
【71一脸:你讲的这个朋友,不是,这条野狗是不是你自己】
【咋了兄弟,你要告白?】
【感觉老婆只关心烟花哈哈哈。】
周存征给点了两根新的,让月栖意一左一右拿着。
继续道:“野狗路过公交站,有辆车进站,乘客下车,最后是一只瘦瘦的好看的小蝴蝶。”
“小蝴蝶很小,离野狗很远,野狗第一眼都没看清,但是野狗就是知道小蝴蝶漂亮。”
“小蝴蝶看起来和其他蝴蝶不太一样,因为小蝴蝶翅膀的颜色很特别……”他指指月栖意的薄毛衣,道,“大概就是这个颜色。”
月栖意的毛衣颜色是低饱和度的枯玫瑰粉,他无意探究自然界是否存在这个颜色的蝴蝶,毕竟很显然周存征说的是一个人而非动物。
他比较好奇箱子里的其他烟花燃放的效果,于是悄悄端详比较,默默给它们排好了顺序。
“这个颜色显得人……显得蝴蝶很安静,但是小蝴蝶飞下来的时候很轻快。”
“小蝴蝶落地的时候还跳了一下,不是……我是说飞得很有生命力。”
月栖意自己挑了一个小鸭子形状的,开解道:“没关系,如果是人的话,直接说人也可以。”
他给周存征留了点余地,没戳穿那野狗还是人的就是周存征自己。
只指指小鸭子道:“我想看这个。”
周存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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