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行原本只是随口说说,但见池湛心有余悸的模样,微微皱眉,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好兄弟说要追我。
还把两个男朋友的信息都扒了个干净。
池湛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在地狱门口摇摇欲坠的无助灵魂,再怎么编借口也想不到合适的了。
如果岑迟把这些消息告诉周宴行……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周宴行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池湛:“别喝凉的。”
“谢谢。”池湛捧着水杯,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是否要和周宴行坦白,关于“男朋友”的事情。
“杯子里已经没水了,”周宴行道,“喝什么呢?”
“你该不会是……”周宴行微微眯起眼睛,稍微凑近池湛,池湛下意识身体后仰,却忘了自己身后是空的,险些摔下去,幸好周宴行眼疾手快,将他捞了起来。
“慌慌张张的。”周宴行道,“难不成是又有人跟你告白了?”
池湛:“……”
你是我心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周宴行冷笑:“否则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变成这样?上午的事情,你还没跟我解释,现在说吧。”
这下好了,池湛一个头两个大,先前的问题还没想明白,周宴行又给他抛了个新问题。
池湛起身,若无其事道:“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逃避可耻,但有用。
池湛来到卫生间洗漱,正在洗脸,忽然间意识到,或许周宴行只是看他太过焦虑,故意说出那种话,借机分散他的注意力。
霸总的心思千回百转,如果不仔细想,还真领悟不到话里真实的含义。
但紧接着,池湛意识到一件现在必须面对的问题:
他还得跟周宴行睡一张床。
介于周宴行时而发疯时而不发疯的行为,池湛有点想去睡沙发。池湛思考了一会,该如何委婉地跟上司表示他想去睡沙发,整理了半天措辞,最后却觉得怎么说都很奇怪。
做人好难。
周宴行已经靠在床上,换上了黑睡衣,见池湛出来,道:“我以为你要在卫生间里住一晚上。”
池湛:“呃……周总,我觉得……”
“快睡。”周宴行冲池湛指了指表,“几点了,池秘书,有事明天再说。”
周宴行只用了两句话,池湛接下来的话彻底胎死腹中。
昨天晚上打牌打到半夜,池湛实在太困了,稀里糊涂跟周宴行睡了一晚,似乎也没什么事,或许只是他想多了。
可两人刚刚才亲过……这样真的合适吗?
池湛对此表示怀疑,周宴行却是表现得无比自然,仿佛只是单纯跟下属住一间屋子,丝毫没什么可避讳的。
池湛打量着床,这张床躺三个成年男子都绰绰有余,两人各盖一床被子,中间犹如楚河汉街,还是很安全的。
池湛稍作犹豫,周宴行则是低头看手机,没有再看他,池湛的压力小了点,于是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这张床的确是挺舒服的。池湛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下,周宴行却是放下手机,朝池湛压了过来,一手按在他的枕头旁边,另一手则搭在床头,混合着男性肌肤的清爽气息扑面而来。
池湛没想到周宴行会突然凑过来,直到被阴影笼罩,才后知后觉生出些迟钝的危机感。
“……周总,还有事吗?”池湛试图用公私分明的称呼提醒周宴行,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周宴行穿的是一件黑丝绸睡衣,质地非常轻薄,从领口到胸口的纽扣都没有系,锁骨线与结实有力的肌肉轮廓在薄薄的衣料后面若隐若现,十分性感。
池湛眨了眨眼。
……他为什么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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