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
顾西辞坐在酒店的沙发上，感觉自己内心坚强的世界坍塌了很大一块。
楼鹤出去买东西回来看到顾西辞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立刻就察觉出不对劲，赶忙过去问他，“顾老师，出什么事情了？”
顾西辞一把抓住楼鹤，力气大的楼鹤感觉自己的手腕要断了。
他忙问：“怎么了？”
顾西辞张了张嘴，第一次尝试和楼鹤说话，没能发出声，第二次更用力一些，楼鹤才能听见点声音。
他说：“外婆病危了。”
楼鹤心里咯噔一下。
立刻蹲下身半跪在顾西辞的身边：“顾老师，我在。”
顾西辞紧紧地抱着楼鹤，现在楼鹤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哪怕楼鹤把他抱得很紧，顾西辞还是浑身发抖发冷。
楼鹤道：“我们直接回怀城，我来订机票。”
顾西辞感觉他能够接受这件事，但他又好像不能接受这件事，他的脑子不转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做点什么。
从他接到电话到楼鹤回来，他在屋里坐了十分钟的时间，就这么干坐着。
楼鹤说起订票的事情，他仿佛被摁下了某一个开关，知道了自己要干什么，“订票，对，订票。”
原本握在手里的手机也因为他慌张掉在了地毯上。
顾西辞伸手捡，却怎么也捡不起来，楼鹤捡起来递给他，双手握住他的手腕：“顾老师，冷静下来，这些事情我来做。”
顾西辞：“这些事情我早就想过了，为什么真的发生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没关系，你只是太紧张了，我来，我可以做。”楼鹤拿过顾西辞的手机，打开订票的APP，订了他们两个人的机票，每一步操作都在顾西辞的注视下。
顾西辞感觉自己浑身都凉透了，整个人大脑完全无法运转。
楼鹤看着他这样，反而更加冷静，没有慌乱。
他不能慌，他如果慌了，顾西辞的精神支柱就没了。
订完票，楼鹤用顾西辞的手机给顾璟漪打去电话。
顾璟漪也已经从他妈那边知道了外婆的事情。
接通电话，顾璟漪以为是顾西辞，哭着喊了一声：“哥。”
楼鹤道：“是我。”
顾璟漪忙问：“我哥他怎么样？”
楼鹤看了一眼身边的顾西辞：“他没有太多额外的情绪。”
也正是因为顾西辞没有太多的情绪，楼鹤才会害怕。
像顾璟漪一样哭一场，还有个宣泄口，哭出来至少心里能够好受一些。
像顾西辞这样没有什么情绪才是最危险的，楼鹤是真的怕他绷不住。
顾璟漪和楼鹤说：“我买了明天一早回怀城的机票。”
“我们也是买得最早的一趟。”
顾璟漪：“那今晚我哥这边就拜托你多照顾他，我怕他出事。”
“我会的，你放心。”
楼鹤自然不会让顾西辞出事，他会看着顾西辞，一直陪着他。
楼鹤和顾璟漪说：“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还没见到外婆，就先把你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顾璟漪嗯了一声。
楼鹤把他们的航班号发给了顾璟漪，确认是同一航班后，楼鹤把顾璟漪和周绛文的票升到了头等舱和他们坐在一起，这样回去的路上也能彼此间有一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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