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不回来了,别太难受了,两个多月就能回来了。”
楼鹤没接话。
医生说让他不要对顾西辞太过于依赖,尝试和顾西辞保持一定的距离。
现在这个结果,对于楼鹤来说是完全失败了。
他不仅没能做到和顾西辞保持一定的距离,反而更加依赖顾西辞。
这样的情形过往每一年里面都有,他和顾西辞之间的分别次数他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可只有这一次,他是最难过的。
一点都不想离开。
楼鹤的眼眶湿润,他将帽檐往下压了一些,彻底将自己与外界阻隔。
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楼鹤没有去看,不用说也是顾西辞发来的消息。
从家里到机场这条路他们走过很多次,只是这一次楼鹤觉得这条路好像格外地长。
有福趴在阳台的地上,情绪不高。
顾西辞想拉着他下楼没拉动,他只好蹲下来,摸了摸有福的头。
有福还是打不起精神。
顾西辞道:“他又不是不回来了,我们一起等他回来就好了。”
“呜~”有福勉强抬了一下头,然后又爬回去了,望着门口那条路。
顾西辞往那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那你趴在这里,我去上班了。”
顾西辞转身离开,还没走到门口,有福就追了过来。
它每天都会把顾西辞送到门口,从不例外。
楼鹤在的时候,家里好像也没有多热闹,楼鹤在家里也不怎么爱闹,可楼鹤一走,屋里好像瞬间从春季到了冬季,没了人气。
过去住在这里十来年,楼鹤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顾西辞也没有感觉家里的变化有这么大。
直到这一次,他感觉家里的变化是真的很大。
楼鹤走了,好像哪里都不对劲。
自己一个人吃饭不香,睡觉的时候会习惯性看向旁边,路过楼鹤的房间总会习惯性地去看一眼。天气好的时候会把楼鹤的被子搬出去晒一晒。
有福在他坚持不懈地锻炼下/体重回到了正常范围,身体一切机能都很正常。
梁和苏和他老婆出国旅游回来,给顾西辞买了东西,给他送过来。
看到顾西辞如今的样子,笑话他:“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
顾西辞:“?”
梁和苏说道:“就像老婆出门工作几年不回家盼着老婆回家看你一样的望妻石。”
“换个说法叫孤寡老汉。”
顾西辞:“······”
一个梁和苏,一个楼鹤,文化水平都堪忧。
一个很爱乱说话,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就是因为楼鹤的嘴总是乱说话,乔松年让他接受采访的时候不要胡乱开口,能不说话就别说话。
才给外人一种很高冷的形象。
梁和苏则是总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比喻。
顾西辞给他科普:“孤寡是指无配偶无子女或者是丧偶的人,咱就是说我和这个词儿有什么关系吗?”
梁和苏:“无配偶无子女。”
“望妻石≠孤寡老汉。”顾西辞也不知道他怎么能把这两个词画上等号的:“而且我这个年龄,和老汉还差得远着呢。”
梁和苏道:“和楼鹤作比较的话,你确实已经是老汉了,楼鹤才叫风华正茂。”
顾西辞:“你是阎王派来催命的吗?”
“不是我说,楼鹤走了快两个月,怎么像是把你的魂给勾走了一样,这不是我认识的顾西辞了。”
从前的顾西辞很热爱生活的,现在的顾西辞有种摆烂的感觉。
梁和苏道:“你这样的心态可是要出问题的。”
顾西辞又能有什么办法,楼鹤走后,他确实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以前从剧团排练回来,还能夜跑五公里十公里,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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