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觉得有些奇怪,游措以前也因为工作忙过,那时他们也不至于像这些天这样,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连碰面都很少。
关上门,游措不知是放松还是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他用工作忙碌的借口,天天早出晚归,又做出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江彻确实找不到和他摊牌的机会了。
他唾弃这种遇事一味逃避的行径,但现在除了冷处理,他竟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至于在他见不到江彻的时间里,江彻会做些什么,他也只能尽量不去想了。
意虽如此,洗漱完便躺上床休息的游措,还是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睡意全无。
……操,根本没办法不去想。
他的脑子里乱乱的,漂浮着各种画面,有时是江彻那天毫不留情的拒绝,有时是江彻和华殊十指相扣的双手,有时是江彻把一份离婚协议书摆在他面前的场景——这是他昨晚的梦里出现过的。
游措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但江彻的信息适时地发过来:睡了吗?
他闭了闭眼,立刻将手机倒扣,过了会儿才重新拿起来,对这条信息同样进行冷处理,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但同时,另一种声音又在他脑海里盘旋,痛骂他没出息,连江彻的消息都不敢回。
他才是和江彻正儿八经领了证的,偏偏“识相”地让江彻把时间全留给外面的人了。
华殊哪是什么好人?但江彻偏偏就被他哄住了。他都可以,自己就做不到吗?
他们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江彻还是每晚都回家,想来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但光是江彻对华殊投入了真心这件事,已经足够让他嫉妒了。
逃避能解决什么问题?得想办法让江彻看穿这小子的真面目啊!
一个个想法泡沫似的浮现,游措终于忍不住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但过了会儿,他又默默躺了回去,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让江彻知道华殊两面三刀的本性,这念头他很早就有了。但他想了又想,才发现华殊明里暗里几次使坏,竟然都没留下什么有力证据。
就连那次,华殊发来一段江彻在他面前承认结婚只是出于家庭因素的录音,都是一份阅后即焚的文件。
而前两天华殊发的那条仅对他可见的朋友圈,等他再去看时已经被删除,仿佛华殊的态度只是“你看得见最好,看不见就罢了”。
这种情况下,他要是在江彻面前举例说华殊心机深沉,完全拿不出佐证。
但话又说回来,华殊早就对江彻图谋不轨,这人是怎么偷亲江彻,被自己发现心思,又怎么在自己面前百般挑衅,他都能清清楚楚地叙述出来。
他要赌一赌江彻对他的信任吗?
……
棕红的酒液盛在反着光的水晶瓶中更显澄澈,小巧的银色的鹿头装饰点缀在瓶身上,呈现出一种精致与典雅。
作为送出礼物的人,江彻免不了问出一句:“还行吗?”
“当然,我很喜欢。”蒋丛胤合上酒匣,手指轻抚了一下中间明晃晃的,刻着“DALMORE”等字样的方形标牌,嘴角噙着一抹笑。
“不过我以为你会送些别的。”
江彻曾经也给他送过不少东西,什么手表、项链、球鞋之类。他一度以为江彻偏爱一些装饰物,直到分手后才意识到,江彻送的都是些常用又能随身携带的东西,总能让人看见了就想起他。
睹物思人,或许是江彻那时为他特意设计的小心思。
他原以为今天也会得到一件这样的礼物。
“本来看中了一对袖扣,感觉挺适合你。”江彻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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