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江彻忍俊不禁,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不过你和他能玩到一起,我也挺惊讶的,他那人看起来不好接近。”
“他这人嘛……其实还挺有意思的。”邵钦呈说着叹了口气,“哎,可惜。”
他身边的青年适时安慰道:“邵哥这样的人,还用得着为男人难过么?”
邵钦呈乐了,拍拍他健硕的胸肌:“你说得对。”
这时,方才那个穿黑色背心的青年凑了过来,硬是在江彻旁边挤下一个位置,举起酒杯向他搭话:“哥,我叫千夜,你经常来玩吗?”
很明显的夜场花名。
酒吧喧闹,这也给了他凑到江彻耳边说话的理由。气息喷吐在耳廓,这个动作十分暧昧,定力一般的人都会因此变换神色,但江彻只是淡淡地朝他看过来,和他碰杯:“偶尔。”
倒是林缈有点不高兴,他拿起桌上的一副扑克牌:“我们来玩牌吧?”
千夜来了兴致,拆开崭新的扑克,十指张合来了招蟒蛇落牌:“玩什么?对嘴传牌怎么样?”
林缈用死鱼眼看他:“就是普通打法,输的喝酒。”
千夜耸耸肩:“好嘛。”
江彻转头看着他:“你刚刚那一手,再来一次我看看?”
“这个?”千夜抬高一只手,让扑克牌一张张快速地从上往下落,形成一条长蛇的虚影,落牌长度约有半米,又合成一沓接回掌中。
“我发挥好的时候能落差不多一米呢。”又耍了一次帅,他咧着嘴冲江彻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哥,你想学的话我教你啊。”
江彻也拿了一副扑克牌,微笑说:“好啊。”
千夜舔了舔嘴唇,伸手盖在江彻的手背上:“你先这样拿,小指放在牌的短边……哥,你的手很漂亮啊。”
江彻不动声色地拂开他的手,自己按照记忆里的动作拿着牌:“这样?”
千夜看他不接茬,只好正儿八经地教起来。
与此同时,被掩在阴影的角落里,华殊紧紧盯着江彻的方向,手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把盛酒的玻璃杯捏碎。
他原本只想看看究竟是谁能让江彻那样在意,现在却根本判断不出来。是那个握着江彻的手占便宜的黑衣服,还是那个几乎要贴在江彻身上的白衣服?
抑或是,他们都很令江彻喜欢,唯独他……唯独他……
自以为能讨江彻的喜欢,其实什么也不是。
仔细想来,江彻确实没有在任何方面对他表示过好感,出口的只有拒绝。那些眼神里的动容,细微的关照,或许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测,又或许江彻对谁都是如此,偏他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华殊的眼神越来越空洞,眼周隐约发红,却仍注视着江彻不肯移开。他灌了一口酒,探入肺腑的冰凉让他清醒了几分,这是他随手点的一杯鸡尾酒,也不知加了什么,有一股医院里的药水味,后调酸苦。
焦虑感让他不自觉地开始啃咬指甲,细微的“咔哒”声淹没在喧哗的音乐和人声里。他看着江彻玩手里那副扑克牌,在失败几次后,江彻终于顺利地模仿出蟒蛇落牌的动作,拉出的距离一次比一次长,漂亮的动作和吸睛的表演者引得周围人频频回头看。
他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一个总是引人注目的人,他费尽心机吸引江彻的注意,到头来还是徒劳无功。就连此刻,他也希望江彻能在人群中扫视一眼,然后发现他的存在。可江彻并没有朝他的方向多看一眼。
他不甘承受这样的结局,他的内心仍存在不安的因子。他好想再次触碰江彻,即便对方并不知晓……
另一边,林缈提出了一个运气成分居多的纸牌玩法。因为他们人多,故而分成了两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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