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见华殊脸上明显的错愕,江彻忍不住笑了:“就是我养父母的孩子,我名义上的弟弟。别紧张,我讨厌他只是因为他以前在背后诬陷我很多次,又在别人面前装作自己是受害者。或许因为他表现得很无辜,别人总是相信他。”
华殊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他自然心疼江彻的遭遇,但另一方面,他又因江彻那句“表现得很无辜”产生了一点不安。
“江哥,或许……我也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好呢?”他轻声说。
“这有什么?没有谁是完美的。”江彻转头看着他,“不过怎么突然这么说,有事瞒着我?”
华殊哪敢现在就承认,他眨了眨眼睛对江彻说:“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
江彻没太在意,只当是普通的闲聊。
这次会议规模比较大,流程也正规,还邀请了好些领域大牛。场内学者如云,江彻碰见些认识的,都会上前打声招呼。恰巧有两个相熟的,江彻答应和他们一起吃顿饭,约在第二天晚上。
两个女生情绪高昂,在听报告时仔细做了笔记,积极参与茶歇,还把觉得好吃的茶点又给江彻端了一份。只是华殊手更快,江彻便让她们留着自己吃了。
许嘉左看右看半天,忽然神神秘秘地凑到江彻身边,小声说:“江哥,虽然你不是这里资历最深的,但肯定是最帅的。”
华殊听见了,也笑着凑过来:“就是嘛。”
“谢谢,你们也很漂亮。”江彻笑了笑,手臂搭在华殊的肩上看着她们,“但学长不够帅吗?”
华殊转头看他,脸上泛了一点红。
“你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见江彻接茬,两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说起来。
“学长虽然高,但气质上是带一点书卷气的奶狗型帅哥。江哥你是成熟又锐利的帅,像狼狗,但又不太有攻击性,总之是看一眼就很难忘记的那种。”
“有点像边牧。”
“对对对。”
江彻:“……”
或许他和学生终究有些代沟,江彻沉默半晌,说:“就非得是狗吗?”
两人乐不可支。
时间过得很快,隔天江彻和朋友吃过饭,七点多回到酒店时,华殊不在房间。
他们今晚吃的日料,饮料配了清酒。他喝得不多,但还是忽地感到一阵困意,又不想这时候躺下了影响晚上的睡眠,便趴在桌子上假寐。
过了三五分钟,房门开合,走进来的华殊小声喊了一句:“江哥?”
江彻几近沉睡的意识被这一声唤醒,只是一时疲懒,便没应他。
他听见华殊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在包里翻找。不一会儿,一件外套轻轻落在他肩上,仔细又熨帖,令他心里一暖。
但为江彻披上了外套的华殊并没有走开。
他在桌边站了一阵,最后小心翼翼地执起江彻垂落下来的一只手。江彻心有所感,困意瞬间驱散大半。
柔软温热的触感自手背传来,而后是指尖——
江彻忍不住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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