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诀穿上了他的风衣,走到玄关处的时候,又再度回过了头,他看向我,欲言又止,最终像是克服了障碍,开口道:“昨晚的事……”
他还没说话,就被我慌忙打断。我无比害怕这一刻听到他说的话,就像是死刑犯临刑前最后的挣扎,我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只是直觉告诉自己,或许我并不想听。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仰头看向他,甚至话音间都带了些颤抖。
商易诀沉默片刻,又开口反问我:“所以,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自觉?”
这一次我听出了他话语间的嘲讽,苦涩笑了笑,继而接着他的话说:“我没想让你为难。”
我感受到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情绪,气氛变得沉默,谁都没再开口多说一句。
他僵持在原地不再动弹,我默了半晌,再度开口:“所以,你什么时候订婚……”
我当然不会自以为是到认为我们紧紧只是度过一个夜晚,就能改变些什么,更何况,昨晚是我先一步主动的,他没有拒绝我,不代表就完全接受了。
道理我都清楚,这一切本就是我咎由自取,我心甘情愿接受所有的结果,只是心脏处依旧会传来疼痛,我想假装不在意,可眼眶却不自觉发酸,我强装淡定,假意什么都没有,可是,明明一切都想的如此清楚,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
商易诀听到了我的话,轻笑了一声,我察觉不出他的情绪,也不愿直视他,别过脸强忍着发生的一切。
“该说你识趣,还是自找苦吃?”他话音传来,我不由自主看向了他的方向,感受到了他愤怒的情绪,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安抚,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因为什么事情生气。
是啊,我所做的一切,本就是不耻的,明知道他有未婚妻,明知道他即将进入到新的关系当中,我却仍旧不识好歹要主动招惹,我到底想要什么,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抱歉……”我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更为合适,只能重复着最无力的话语。
“我不想听你说抱歉。”商易诀冷声道。
我盯着他半晌,未了低下头,一言不发。
“穆北逍,有时候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说着,伸出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接着问我,语气间有些咄咄逼人,“那你告诉我,如果我结婚了,你该如何自处?”
哪怕在心里设想过他会与我说这种话,但听到的那一刻,泪水仍旧不自觉滑落下来。我咬着唇,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你不再需要的话,我会离开。”
我知道我所说的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很低的位置,说是自轻自贱也不为过,可我没有办法,我总是会把感情弄得一团糟。
我无法选择自己能留下多少,我只知道眼下我不愿失去,哪怕多拥有一秒,我都愿意。
我当然想有个好的结局,只是拥有好结局的往往都是少数人,我从不认为自己算什么多数的。
所以,我自轻自贱。
“那我好像真的该谢谢你,如此识趣。”商易诀说着,松开了捏着我的手。我像是获得了一瞬的喘息,后退了一步,调整了情绪,刚想开口让他去忙自己的事,却再一次被他圈在了狭小的空间里。
他把我抵在玄关处,双手圈住了我行动的范围,他微微低下头看向我,居高临下。
“但是穆北逍,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人有时候不要太自作多情吗?”
他说着,语气依然刻薄,可我却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自以为是的替我去想订婚的事情了?”
“倘若我真的要订婚,那在此之前,你就一直伏低做小,处在这种见不得光的位置?”
“你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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