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鹤听闻这话,微微怔愣。自19岁表白失败后奚渐庭再没谈过恋爱,他和程骏,包括为弟弟感情问题操碎了心的奚霜,大家都一致认为奚渐庭爱得要死,这辈子非严余不可。如今两人重逢,奚渐庭哪怕说他明天要和严余结婚也没有人会感到意外。
他们都知道奚渐庭对严余的感情有多真挚纯粹。
在对象是严余的情况下,很难想象奚渐庭会说出“玩玩而已”这种话。
“你对他……”
“确实喜欢过,但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奚渐庭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毛茸茸的小玩偶,想到严余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前男友,眼神不由冷了下来,他不屑冷哼,“还以为多有意思呢,到手才发现,也就那样。”
程骏端着茶盏走到严余身旁:“你站着干嘛呢?”
奚渐庭猝然回头,严余稳步走上前,微微躬身,放下刚沏好的两杯热茶。
李景鹤瞥一眼奚渐庭,朝严余道了声谢。
严余微微颔首,收好茶盘,转身离开。
临走前,程骏勾着严余脖子走到一边,叽里咕噜说着悄悄话。
两分钟过去,奚渐庭脸色越来越臭,李景鹤走上前,将程骏扯到自己身边:“走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到时微信联系。”程骏被李景鹤薅着领子,跌跌撞撞往外走的同时,不忘和严余挥手告别,“拜拜~”
送走客人,严余将门关上,反锁,然后走到奚渐庭身前,默默打量他。
奚渐庭确信刚才在露台上说的话被听见了,因为严余说过自己耳力很好。他莫名有些心虚,梗着脖子很凶地问:“干什么?”
严余蹲下来,抚摸他腿上的石膏:“什么时候才能拆?”
早着呢,还得半个月。奚渐庭冷着脸:“怎么,不想伺候了?”
“不是,只是觉得程骏说得很对。”严余盯着石膏,认真思索,“宽松点的裤子应该能穿。”
他站起来:“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消消食透透气。”
奚渐庭不愿意:“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那么听他的话,到底谁才是你老板?”而且,这家伙分明听到了那些话,他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
难道他也只是为了钱随便玩玩?
不行!
奚渐庭玩可以,严余又穷又丑,还有过男朋友,之前那次……那是奚渐庭的第一次。谁都有资格玩,只有玩弄过奚渐庭感情的严余他没资格玩!
“你怎么了?”严余被奚渐庭突然变得通红的眼睛吓到,用安抚的语气轻声说,“我只是提个建议,你若真不想出门,我们就在家里待着,哪儿都不去。”
奚渐庭抹了下眼睛,察觉到手背上的湿意,胸膛剧烈起伏,更是气得泪眼汪汪。
真是烦死这泪失禁体质,骂人都没气势了!
“你……”奚渐庭反复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后,咬牙凶巴巴指了指严余,“给我等着。”
说完操控轮椅掉头,飞速进了卧室。
严余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就在原地等着。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门铃响。
严余从可视对讲显示屏上看见那人穿着外送骑手的服装,他打开门。
“严先生是吗?”
严余点头。
“您的商品送到了,麻烦签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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