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艰难地, 犬夜叉叫出了口:“父……父亲。”
“嗯?”斗牙应道:“怎么了?”
“我, 我很难相信, ”犬夜叉的声音带着一点颤音:“我很难相信我能见到您。”
斗牙一只手托着狗,另一只手抬起来, 灵体略显冰凉的手凝作实体, 按在犬夜叉的头顶上,众人看得清楚,犬夜叉白乎乎的犬儿“簌”地一抖, 斗牙揉了揉犬夜叉的头顶,说道:“我坦然赴死之时,也未曾想过,还能再见你。”
“斗牙阁下,”弥勒见着犬夜叉也不知招呼的模样, 他说道:“您请进来坐吧。”
“父亲, ”犬夜叉的声音高了些, 他一把拉住斗牙的手,说道:“您进来坐!”
孩子对于父亲总是心怀敬仰的, 而斗牙又是名盛千年的大妖怪, 犬夜叉手一动, 他低头看向被斗牙反手握住的手,犬夜叉闭紧眼睛,眼睛发酸,半晌,犬夜叉才睁开眼,眼里的水光被强自压了下去。
斗牙在软垫上盘膝坐了下来,小犬儿被他搁在了膝上,修罗丸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脑袋顶上就一重,斗牙的手盖在他的头上。一父一子相对而坐,动作都一般的豪放,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聊起。
好半天,还是斗牙开了口:“你很优秀,犬夜叉。铁碎牙,”斗牙笑着说道:“你用的很好。”
“我,”犬夜叉不知如何回答,他点了点头,苦思冥想找了个话题,他吞吞吐吐开口,问道:“父亲,你过世之后过得好吗?”
弥勒目光下移,看着团在斗牙膝间的小犬儿眼皮颤了颤——并没有熟睡嘛。
“很好,”斗牙问道:“想听吗?”戈薇悄摸摸地站起身,朝着其他人招了招手,虽然这不是一次意料之内计划之中的重逢,但戈薇瞧着犬夜叉满心满眼的愉悦,她想将空间留给这几个并不熟络的家人。
斗牙朝着未来的儿媳妇点点头,戈薇红着脸兜着七宝往外走,弥勒和珊瑚姐弟紧随其后,可爱的云母猫猫最后走出客房,戈薇反手关上客房的和室门,她听着斗牙的低沉却温和的声音,露出一个笑容——犬夜叉是真的开心。
斗牙摸了摸怀里暖绒绒犬儿的犬首,说道:“为父死时,灵魂受创,灵魂离体,从忘川过桥进入黄泉,在地狱经历审判,幸得现世妖从祭奠,最后只历拔舌地狱,便入职不喜处,你二哥思虑周全,本就有灵子融入我的灵魂。”
斗牙手指头揉了揉怀里犬儿的耳尖,说道:“不过数十年,所受之伤便已痊愈,”斗牙感觉自己手指尖的犬儿颤了颤,心知自己的儿子在装睡,他手又盖在了犬首上,说道:“而我既然入职不喜处,身为地狱狱卒,不可也不该多管现世之事。”
“那您现在……”
斗牙两手兜住小犬儿前腿的胳肢窝,往上托了托狗,说道:“好在你的二哥能力出众,”怀里的狗犬须吹了吹,斗牙:“诸多内情不便多言,如今得到上司同意,我请了月旬的假期,得以重返现世。”
斗牙揉着暖和柔软的小犬儿,小犬儿一动不动,仿佛睡熟了一般,斗牙很早前就能重返现世,但出于种种顾虑,他并没有去见犬夜叉,他心中有愧。
“父亲,”小狗勾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他这样说道:“我能再见您,我很高兴!这就是您扮成安倍晴明的狐狸模样,却不跟着杀生丸的原因吧!”
斗牙老着脸,点头——他这长子可不如犬夜叉心眼这么少,这挨打的日子能拖一日是一日吧。
“余下时间,您都跟着我,可以吗?”犬夜叉试探地问道,斗牙点头,小狗勾笑得更开心了,犬夜叉搓了搓手:“我给您看看,我使铁碎牙也用的很好的。”
小犬儿团在膝上,眼皮掀开一丁点,绒毛还是盖住金眸,他看得清楚,斗牙笑得很温和,老父亲抬起手,像是一个普通人类一样揉了揉幼子毛茸茸的头顶,连犬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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