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的大巴根本不算什么。
直到出了高铁站,看到有人恭敬的过来将一把车钥匙送到程蔚朝手上。
“……”
程蔚朝有些得意地朝着他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能不吃苦,就绝不吃苦。”
孟此霄偏头笑了下:“行了,走吧。”
车的规格也是按照最好的来,车内几乎闻不到皮革的味道,只有浅淡的清香。
孟此霄给他调好导航,程蔚朝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是方民县花朵儿童福利院。
“花朵?”
孟此霄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祖国花朵的意思,你还想取多前卫的名字?”
程蔚朝笑了下:“我又没那么说,花朵多好啊!”
孟此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再次偏头看向窗外。
其实,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是花朵。
那种无知天真的恶意,有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平崇市的温度舒适,就算是夏天也只有二十多度,是一个避暑的好去处。
所以在高铁站附近的时候,人还有些多,但车子越开,人就越少。
毕竟太过于偏僻的地方,一些设施跟不上,对于现代人来说会少很多乐趣,自然去的人也就少了。
但程蔚朝觉得很快乐,他像是郊游的小朋友。
路边是无尽的旷野,空气中流淌着绿植的清香,下午的阳光又正好。
“说说你以前的事儿呗。”
听到程蔚朝的声音,孟此霄想了想,他不知道对方说的“以前”是指多久以前。
但他不是个喜欢卖惨的人,想尽量捡好一点的去说。
但在脑子里搜罗了半晌,最后,发现好一些的除了和程蔚朝相处的那一年,就是遇到弗林一家了。
于是他缓缓开口道:“我刚去国外的时候,其实是有分配宿舍的。”
程蔚朝问道:“那怎么搬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搬出去了?”
“因为你的句式后面像是要接个‘但’。”
孟此霄点点头,继续道:“但楼上的那个外国学生开派对太频繁了,很吵。”
这些可以说是对方国家文化里的某一部分,沟通基本无效。
“所以,我就决定出去找个房子。”
灌入车厢的风有些大,程蔚朝将窗户关上了半截,对方的声音也愈发清晰。
“其实想要找到一个离学校近、安全、价格合适且自己也喜欢的地方真的很难,但我那时的所有幸运好像都落在了这件事上。”
当时他出国也就几个月,好长时间都没有安安静静地睡过好觉,还被人骚扰。
状态和心情一直处于低迷中。
应该算是他成年以来最狼狈痛苦的一段日子。
但他被中介带到了弗林一家面前。
寒冬腊月里,孟此霄带着满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锋利与尖锐,看着如此地不讨人喜欢,却被人带着笑意塞了一杯热可可。
“那一家人很热情地带我参观了房子,给我吃了他们刚烤出来的热曲奇,房子装扮得特别漂亮。”
似乎在仔细回忆,孟此霄的声音很轻:“那间房子太温暖了,我很想要留下来。”
“我本来在想,这么好的房子,租金应该会很昂贵,我可能无法负担,但他们却给了一个很低廉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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