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兄弟不争气,有种连带着他们都“低人一等”的悲哀感。
注意到两人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越过他的肩往屋里瞥,似乎寻找程蔚朝的身影。
“……”他开口道,“我和他换了房间。”
孟此霄报了下自己原来的房间号,然后将不远处的行李箱推给他们:“他的,你们带一下。”
易金川拉过行李箱,顺嘴关切道:“孟教授,是不是有些感冒啊,你嗓子好像有点哑。”
说完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青年身上。
对方的神情、容貌和气质都是偏冷感的那一类,让人觉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对方现在显得有点靡丽。
一种矛盾又融合的、吸引人的奇特气质。
但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苍天可鉴,就算对方再好看,他也没有任何想法,就是纯纯有些好奇。
孟此霄没有反驳,轻轻“嗯”了一声。
现在是春天,就算早晚还有温差,但也穿得不厚,他有注意,没有让程蔚朝特别明显的地方留印子。
何况开门前他整理了下领口,确定看不出来什么。
“需不需要找人送药?”
“谢谢,已经快好了。”
昨天婚宴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见过这两人。
虽然算不上多么亲近的关系,但他们上来找他说话,也能够交谈几句,但着实没有特别多的话说。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孟此霄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身进了屋。
门一关,两人立马拖着行李箱迅速地朝着程蔚朝现在的房间跑去,赶第一手瓜。
昨晚看到孟教授走后,程蔚朝也走了,发生什么了?
不是,怎么就换房间了呢?
两人急切的敲着房门,过了半天里面的人才不耐烦地将门拉开。
“一大早,发什么颠?”
高大的男生身上还穿着浴袍,头发凌乱,明显才睡醒,带着浓浓的起床气。
“一大早?大哥,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还睡天都要黑了。”
程蔚朝一边不动声色的将浴袍掩了下,领口遮得更高。
目光却直直的落在了自己的行李箱上。
易金川眉头一挑:“想不想知道你的行李箱哪里来的?”
程蔚朝进了房间,回到床上:“你们去那个房间了?”
“就这?没有话要说了?比如怎么换的房间?”
见人四平八稳的,段崇一边问,一边动作随意地跟着他往床上倒。
屁股突然就被人踹了一脚,段崇往前一扑差点没直接脸着地,还是被易金川扶了一把才站稳。
“靠???”
两人都一脸懵地看向床上的人。
程蔚朝怡然自得地倚靠着床头前的柔软枕头上,神情跋扈:“不许上我的床,手都不要碰一下。”
“?”段崇骂了几句,然后不理解问道,“你又犯什么病了??”
他看得出来,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不允许他们碰床。
虽然程蔚朝这人作作的,屁事也特别多,但他们仨从小一起长大,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躺过?
程蔚朝随口道:“你们臭。”
“……”段崇甚至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我出门前还喷香水了!”
“所以臭。”
易金川不纠结这个,问道:“怎么换房间了?”
程蔚朝看着落地窗外,大面积的花海随风如浪席卷,在炽亮耀眼的阳光下所有的色彩都变得愈发稠丽,像是一幅鲜亮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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