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彤说,是情有独钟的意思。
孟此霄低声道:“我没抢。”
他没抢,他站得很远,只静静地旁观着。
是花自己落到了他身上。
孟此霄弯腰将花抽了出来,带出的水珠飞溅到正凑近的程蔚朝身上,他侧脸避了一下。
“没抢就没抢,干嘛往我身上溅水。”
孟此霄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我看见你就生气。”说完,他拿着花转身,“走了。”
程蔚朝气得一头埋进了被子里,闷死算了,让孟此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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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铺着花纹繁复的欧式田园风地毯,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尽数隐了进去。
除了偶尔出现询问孟此霄是否需要帮助的侍者外,整条走廊都很安静。
估计昨晚大家都闹疯了,熬了夜的那群人现在正是补觉的时候,一个熟人也没有碰到。
孟此霄想得没错,蒋斯宇果然把他和程蔚朝的房间安排在了最远。
走了有一会儿,拐了好几个弯才终于到达。
他刷卡进门,因为是私人庄园,装潢并不像酒店般每个房间都一样,但面积差不多。
只是他原来的房间落地窗外是一片花海,风卷如浪。
这个房间外是一湾清澈的湖,在阳光下悠然起伏流动。
门口处还放着程蔚朝的行李箱,昨天他一过来就直接去了宴会厅,都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估计是侍者送过来的。
孟此霄不想再走一趟,准备等会儿让人送过去。
他往里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花瓶,灌了一点水后,把带过来的捧花放了进去。
昨天大多数都还是花苞,今天已经尽数盛放,开得正好。
事情做完,孟此霄就倚上了床,看着窗外不一样的风景,有些浮躁的心渐渐平和。
他其实很少有这样无所事事、什么都不用思考,任由脑子里的想法自由流转漂浮的时刻。
就这样,不可避免地飘到了程蔚朝身上。
孟此霄其实有些意外,昨晚他还以为对方会一通乱来,可实际上却很注意。
甚至关头时候出来了,没有弄到他的身体里。
就算有一点,也被清理了,今早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是干净舒爽的。
尽管孟此霄是第一次,但他现在还真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除了小腹处酸乏、有些累以外。
想想好像也没有必要奇怪。
孟此霄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去,他们认识的那年,他22岁,而程蔚朝才刚18.
剑拔弩张地打交道了一年,随即先后前往不同国家继续学业,就此天各一方。
然后就是急景流年,光阴荏苒,5年时光飞驰而过。
直至锚点降落,最后停留在昨晚的蔷薇花旁。
是彼此空白的5年,由校园到社会,他们早已不是学生了。
孟此霄迟钝地眨了下眼睛,看白色轻纱被外面的春风轻轻飘起,又悠悠荡下。
最后实在抵挡不住困意,彻底阖上了眸子。
他该给自己的时钟上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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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程蔚朝躺在床上,死命睡不着。
向左滚,用被子把自己滚成一个卷,然后松开,向右滚,团成一个新的卷。
他想了半天,能认错成谁?
哪个瘪三啊!
不过现在没有孟此霄在跟前扰乱他的心绪,他脑子清醒了些。
仔细想了想一大早起来孟此霄的模样和神情。
或许因为昨晚他做得太过而有些恼怒,但里面绝对没有伤心、难过和崩溃这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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