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晓就这么游手好闲悠悠哉哉地混到了九月初,这期间应津亭一直在宫里,两人也没见过面。
时间一长,时不时要注意一下放大话别太过分的云清晓感觉有点麻烦了,寻思着这巫蛊术难不成这辈子都不过期了?
而且应津亭那边到底有没有受到影响、是个什么反应,他这边是完全看不见了,以至于云清晓都犯嘀咕,怀疑应津亭是不是逗他玩了。
不过嘀咕归嘀咕,收敛一下放大话的分寸,这件事习惯了也就还好,云清晓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九月初九重阳登高,云清晓和蔺采樊几个一起出城上山玩——云清晓身体弱,爬山这种体力活是坚持不了一刻钟的,好在同行的都是被伺候惯了的公子哥,没谁想满头大汗自己爬山。
走两步,坐两刻钟马车歇一歇,就这么着来到了半山腰,再往上马车就不太好走了,所以他们也就不继续往上登高了。
谢藏表示自己为了纪念今日重阳登高,特意背了首古人关于重阳节的《定风波》。
他煞有其事地面朝山下,抬手挥袖,吟道:“与客携壶上翠微,江涵秋影雁初飞,尘世难逢开口笑,年少,菊花须插满头归!”
云清晓几个被他这故作高深的架势逗得哈哈大笑,谢藏被笑得气急败坏,捞起袖子:“你们给我等着!我今天还非要往你们脑袋上插满菊花!”
云清晓喝不得酒,但蔺采樊他们浅酌几杯倒没事,所以摆开带来的吃食后,云清晓端着石榴水喝,其他几个喝不烈的酒。
本来挺快活的,如果没有突然遇到孙莫学的话。
先前一同南下,回来时孙莫学逗留秋城,回程路上又不知怎么忘乎所以地耽误了,最后孙莫学比云清晓和应敏行他们晚归了足足一个月。
给丞相府吓得都快怀疑是不是和孙莫学有旧怨的云清晓此番出行期间又和孙莫学起了冲突,然后直接把人埋在途中了,回来骗他们说孙莫学还在外玩……
孙莫学也没给家里寄回信,丞相府的人实在担心,明里暗里跑了几趟靖安侯府和恭王府。
直到孙莫学完好无损还挺乐呵地回来了,丞相府松了口气之余,为了教训这个没分寸的子弟,也为了表达对先前叨扰了靖安侯府和恭王府的歉意——毕竟叨扰的同时,虽然没有明说,但也的确有隐晦表达过质问的意思,莫名其妙去人家府上疑东疑西,现在确认不管人家的事,那总得拿出点致歉的态度来。
但这点事,明面上再登门道歉就过了——所以,丞相府直接把孙莫学给打了一顿,打得长陵城权贵圈子皆知。
孙莫学这日重阳登高,都还一瘸一拐地走不稳当。
看到云清晓那么肆意洒脱地和人玩闹,孙莫学倍感新仇旧恨上涌——虽然先前南下同行的也有应敏行,但孙莫学和应敏行没有旧怨,而且孙莫学觉得应敏行这恭王世子太木讷、只是个跟着云清晓行事的,所以他压根没注意同样也挺欢快的应敏行,只一心盯着云清晓,且越看越不爽。
所以孙莫学对抬着自己的几个小厮说:“走,过去搁云二少爷面前碍眼!”
孙莫学非要往云清晓旁边杵,云清晓和蔺采樊他们都被恶心得够呛,但半山腰野外,确实也不是他们的地盘,而且孙莫学现在这副路都走不稳的尊荣、又有几个健壮小厮跟着,云清晓他们也不方便动手直接打。
“算了,反正我们也都吃得差不多了,既然孙少爷喜欢这地,那咱们换地方,下山回城里休息去!”蔺采樊说。
几个人起身收拾东西。
今天出城,云清晓他们五个分成了两辆马车同行,让仆从帮忙放好了要带出来的吃食后,便只带了马车车夫一起出门,没叫仆从们跟随,所以这会儿也是几个公子哥自己把摊开来的吃食收拾起来。
见状,孙莫学给自己的小厮使眼色:“没眼力劲的东西,没看到云二少爷他们在亲自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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