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云清晓又看到了应津亭——被一群糟老头子“众星捧月”着围在最前面的应津亭。
国子监里穿得人模人样的糟老头子,最低也是授课的博士了。
见状,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的云清晓不禁有些好奇,站在原地大大方方打望。
应津亭心情本来就一言难尽,一放眼又看到了云清晓,对方还是无事一身轻的模样,就看得他更加郁结。
“朕闲着无事四处逛逛,你们都忙去吧,不必陪着。”应津亭对周遭的人说。
管他如何上位、上位多久、是不是实权在握,他也都是个皇帝,方才国子监里稍稍提前一点接到了御驾要亲临的消息,便赶忙活动起来。
祭酒带上司业、监丞和几个授课的博士,正要出门去等着迎接,应津亭正好就自己走进来了,于是众人又陪着走了一程。
现在应津亭说不用人陪,祭酒他们也没敢当真,恭维套话几个来回,好说歹说留下了祭酒本人继续给应津亭带路。
云清晓看人群散了,也没看出什么意思来,便打算继续走他自己的。
不过刚走了几步,他突然就被人勾住了脖子。
“好家伙!真是你回来了!居然都不提前跟兄弟们通个气,太不够意思了,云二少爷!”勾住云清晓脖颈的人十分熟稔道。
云清晓站稳了,才看清面前还有其他三个人。
他跟四人面面相觑。
然后勾他脖子的这人才迟疑地松手:“不是,你真失忆啦?我,蔺采樊,记得吗?”
闻言,云清晓松了口气,笑道:“废话,失忆还有假的不成?不过剑霜和剑刃跟我提过一些名字,就是还对不上脸。”
云二少爷一块儿吃喝赌石的公子哥共有四人。
礼部尚书家最小的儿子蔺采樊,安国公家的次子谢藏,大理寺卿家排行老三的种惟,然后还有个存在感非常低的宗室子、恭老王爷家的应敏行。
正是这会儿站在云清晓面前的四位狐朋狗友。
先前几个人一块儿赌石,云清晓一脑袋撞上翡翠、被送回靖安侯府人事不省,他的四个狐朋狗友们回了家也没好过——以前玩归玩,总归没闹出什么乱子,没想到一出事就差点闹出人命,各家连忙上阵教训,然后带着糟心儿子上靖安侯府探望和致歉。
“致歉”主要在于一个心意,倒不是真谁家儿子更有错、对不起云清晓,只是几个公子哥一起在外面玩,其中一个出了事,出于情谊自然会有些歉意。
探望和致歉完了,蔺采樊他们四个继续被各自家中严加看管,连门都不许出。
直到后来靖安侯府来告知,说云清晓醒了,就是不大记得从前的人和事了,四家人又遣了人上侯府探望,但碍于不打扰云清晓养病,当时云清晓并没见着人。
不过确定云清晓人没事之后,蔺采樊他们四个就陆续被家里解了禁,能出门了——但只能到国子监,每天老老实实被监管着,课上完了就得被“押送”回家,没法溜。
这会儿总算在国子监里五人齐聚,蔺采樊他们一边跟“失忆”了的云清晓再次自我介绍,一边各自抱怨这段日子有多难过。
蔺采樊说:“我长这么大,就小时候刚启蒙那两年被家里这么严肃管教过,这回是第二回,可真是憋死我了,我想单独溜开一会儿去瞧瞧你都不成!不过我看你也没什么事,瞧着挺好的,失忆什么的都是小事,反正你那脑袋原本也记不住多少事。”
谢藏叹气:“我更惨,我爹娘现在见天地盯着我念书写文章,我一回家就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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