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血液都凉了。
陶洺?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哪来的引魔符?!
盯着黑袍人那看不见无关的脸,陶越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黑袍人不说话了,反倒是楚照野缓缓看向陶越,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陶洺在哪里?”
陶越忙道:“陶洺若是没有跟来,那便是留在宗门了。妖王阁下,并非我为陶洺开脱,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心魔一事,苏小友的能力我更是从未对他透露过,他完全没有任何渠道知道这件事,陶洺不过是一个活了百来年的修士,身上有引魔符更是无稽之谈!”
楚照野倒是相信陶越的为人,虽不知黑袍人所说有几分可信,但他既然指出了陶洺,楚照野必然要见上一面问出实情才肯罢休。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围观的弟子却突然往外移动,为几个面色匆匆的明瑕宗弟子让出了道来。
“宗主——”
那几名弟子正抬着个浑身是血的人,离开佩剑后也来不及向身旁的长老们见礼,飞奔着来到了陶越面前:“宗主!陶洺师兄快不行了,宗门里长老都走光了,我们便自作主张将他抬过来了!”
陶洺被放到了地上,双眼紧闭,胸口处的衣服已经被腐蚀殆尽,伤口血肉模糊的状态一览无余。
那几名弟子在来前已经在伤口上撒了止血愈合的药粉,却没有丝毫用处,那血依旧不停的往外冒,伤口上隐隐有黑色雾气萦绕,正缓慢的往下腐蚀。
魔气,陶洺竟是被魔气所伤。
就在这时,另一个弟子恭恭敬敬呈上来一个已经破裂了沾着血的符咒。
“宗主,这是我们在陶洺师兄身边发现的,想着或许有用,也一同带过来了。”
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符咒,陶越瞬间愣在原地。
方才黑袍人所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他原以为陶洺再坏,也不会在一个自己完全不知情的事情上陷害他人。
引魔符更是千年前便被销毁的差不多了,在见到陶洺的伤势前,他更倾向于黑袍人随便找了个人背黑锅,而陶洺恰巧就是这个倒霉蛋。
但现在…
他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陶洺,怎么也想不通,这人究竟是从哪知道的这么多内幕,竟然还胆大包天到私自用引魔符,他真以为在明瑕宗内自己不会出事?
望着他的表情,黑袍人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分明自己也自身难保了,但还是很乐意再添上一把火。
他被捆着动不了,体内魔气也无法使用,但那伤口上的魔气出自他手,仅仅只是让魔气停止腐蚀,以他目前的状态来说,还是勉强做得到的。
随着魔气的消失,那伤口也渐渐停止向下腐蚀,抬陶洺过来的弟子赶忙又拿出止血的药粉,不要钱似的撒了上去。
很快,血便止住了。
陶越僵着身子,蹲下来往陶洺嘴里塞了一颗保命的丹药。
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今日无论如何,陶洺是逃不过一死。
但他死前,总要给在场这么多人一个交代。
苏霁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时惹到了这位陶小公子,竟能让他对自己如此恨之入骨。
药效发挥的很快,万众瞩目之下,躺在地板上的陶洺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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