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反问:“难道你不是?”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维德沉默了几秒,注视着林斐的眼睛,缓缓说:“我没跟其他人上过床。我不认为,跟不爱的人上床也能感到快乐。”
林斐似乎被维德的话噎了一下,脸上短暂失神了片刻,但很快,他缓了过来,耸耸肩,脸上表情一变,笑嘻嘻地说;“我和阿雷斯特做爱也会爽到啊,就算他前一秒还在羞辱我甚至揍我,我讨厌他讨厌得要死,但一管性药下去,我立刻就会变成……”
林斐踮起脚尖,突然凑近维德,用气音小声说:“我立刻就会变成发情的小狗。”
他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汪汪汪。”
话刚说出口,林斐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急转直下。
维德整个人猛烈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去,似乎受到了什么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强烈刺激。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斐。
林斐一直猜测维德有洁癖,不论是在肉体上,还是在情感上。
他们刚刚上过床,他却提起以前吃药和阿雷斯特做爱的事,维德那么厌恶阿雷斯特,此刻神志又如此清醒,林斐以为他一定会感到恶心,亦或是需要一定时间缓冲,于是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维德,等待维德离开。
然而林斐预料中维德恶心欲吐的神情没有出现,他也没有转身离去。
他抱住了林斐,手臂锢住林斐的腰,收得很紧,简直让林斐感到窒息。
林斐用手抵住维德的胸膛以便给自己预留一些能呼吸的空间,动作间,上方传来维德发颤的声音:
“我和他的决斗已经约定在神诞前举行,我会亲手杀了他。”
林斐睁大眼睛:“决斗 ?”
维德的表情全然不如声音冷静,他脸色煞白,神色比上战场被异种在胸口掏了一个洞更难看。
林斐在校园被欺负、被霸凌的事情他当然已经知道,然而多年前的许多事只有当事人才真正清楚,别人不过是了解一二。维德从没在当年那群人口中听说过,阿雷斯特下药强暴林斐这件事,而现在,他知道了。
发情的狗?汪汪汪?林斐刚才那几句话说的那么轻巧,落入维德耳中却一瞬间将他震得欲聋。林斐·温莱……本该是他的妻子,竟然遭受这样的羞辱。
隐藏于眼底深处的仇恨火焰似要暴露,维德闭上眼,抱紧林斐,仿佛要将林斐嵌入自己的骨血,他低头亲吻林斐的发顶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
维德声音喑哑,低不可闻:“忘了他,林斐,他马上就会彻底消失,那些过去,也会消失……他就是畜生……林斐,我不允许你再想他,叫他的名字。”
林斐抬起头,锤了一下维德的胸膛:“什么决斗?你说清楚!”
维德睁开眼;“……我和阿雷斯特已经向教会申请,我们会在角斗场进行决斗,死生不论。输者将向虫母沉眠之茧献上自己的纯净血液,以血拉开神诞仪式的序幕。”
林斐的手捏紧成拳,抬起又放下,良久,他说:“随便你们。”
维德搂住林斐的腰,低声呢喃:“我会赢,我一定会赢他,为你复仇。”
林斐冷笑一声。
维德的动作突然一顿,他握住林斐的肩头,微微扯开一点距离:“你会希望我赢的,对吗?”
维德的眼中含着希冀,就像许多年前,他问林斐,他和阿雷斯特之间林斐到底选谁一样。
在维德充满希冀的目光里,名叫恶意的情绪从林斐心中钻了出来,林斐张开嘴 :“不。”
对于这场决斗,林斐没有任何想法,然而看着维德的脸,林斐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伤害对方的绝妙机会,于是他充满恶意地说:“我希望阿雷斯特赢。”
维德脸上露出很明显的错愕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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