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雄虫皆如困兽,两双相对的视线中饱含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一跃而起相互残杀,只有为王胜者,才能走向高台拥抱伟大的母亲、妻子。
“嗯……”轻轻的呻吟声中又响起,掺杂了粘腻的水声、皮肉相贴的摩擦声,这声音很小,可落到感官敏锐的虫族而言,却是振聋发聩。
衣物摩擦碰撞声随之而来,窸窸窣窣,即使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时刻,这些杂音依然像小钩子一样往人心头狠狠一挠,令人喉头发紧,骨子里钻出要人命的痒意,两只雄虫炽热的视线不由跟随落到二人中间、躺在铺垫了衣物的台基上的人。
台基上的人黑发绿眸,此刻正张着红润的嘴,用力地喘息着,发出细碎的音节。祂赤裸洁白如玉的身躯上盖了衣物,难耐地扭动,衣料半遮半掩下,能看到祂修长笔直的腿绞紧在一起,而他的手没入双腿之间,看不清在做什么,只能听见泥泞的水声更响了。
紫眸金发的雄虫喉结上下滑动,口中粗重的喘息已然压抑不住,他身后的翅翼拍击墙壁,发出金属撞击硬物的铮铮之声。
他对面雌虫也红了眼,杀欲与性欲冲到了顶点,健壮有力的足肢撞击墙体,让整间安抚室都快晃动了起来。
可是,与普通精神暴动的虫族不同,眼前的虫族却并没有沦为完全的杀人机器,即使他们想要杀死对方,他们脑中仍然有一线理智:打斗势必会伤害某只脆弱的虫族。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没有彻底动手,而是僵持作周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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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
兰德身陷精神暴动,维亚虽然是雌虫,状态也前所未有的糟糕,他们撞到一起,即刻开始厮杀,以不死不休的姿态要致对方于死地。
就在两人都将要致残时,突然一股奇异的精神波动裹挟着令人心醉神麻的甜香席卷而来。
一泓温柔的水涌入他们躁动的精神海,狂野躁动的火焰在瞬间变化了风向,虐杀的欲望被另一种更为神秘原始的欲望代替:想要亲吻,舔舐,为心中所爱之人奉献一切,想要吞噬,扑杀,占有极乐的温柔乡。
祂回来了。
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极乐让兰德和维亚暂时清醒了下来——不,严格的讲,这并不能称作清醒,只是他们充斥嗜血杀欲的脑子被另一种欲望代替——他们感应到了祂的回归。
于是为了求得心中真正所想,他们暂时调动了陷入疯狂的大脑,让它为自己出谋划策,看似冷静清醒的皮囊下,野兽依然蛰伏,在扑出致命一击前,他们会保持最高度的警觉与理智。
他们从自己所在的安抚室中出来,循着味道,循着精神波动,循着血脉的指引、基因的引导,走到了中央大安抚室,发现了扭打在一起的雄虫雌虫们,还有躺在基台上的祂。
在看清基台上的人的那一刻,神志不清的兰德和维亚同时呼吸一滞,血液沸腾,如有惊雷声在耳边响起。
日后回忆起来,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能确定,当时看清台基上的人的那一瞬,他们乱麻一样混乱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两位一向见面便动辄冷嘲热讽、此时更是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雄虫,从没有像那一刻那样默契。
作为雌虫的维亚强撑着释放了自己的精神波动,扰乱了磁场,让扭打厮杀、精神暴动的雄虫在短短几秒内没有注意到台基处靠近的雄虫。兰德则拖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身体,迅捷无声地抱走了台基上的林斐。
他们跑到了其中一间安抚室,紧锁了门。
按照基因中传承下的记忆,接下来,兰德和维亚就应该厮杀一场,决战出有资格拥有祂的胜者。同样,基因中传承的记忆还告诉两只雄虫,为了防止伤害祂,他们应该走出这间安抚室再进行决战。
可是,谁愿意离开呢?
祂身上传来浓烈的求爱的腥香,催动汗水从雄虫雌虫额头流出,蓬勃的欲望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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