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你……闭嘴!”
所有人看向突然开口的塞梅尔。
换作平时的塞梅尔,对这种并不会造成实际影响的挑衅,绝对不会多给一个眼神,顶多冷漠地扫阿雷斯特一眼,而后视他为空气,不予理睬,但此刻,不知为何,他的情绪波动却出乎意料得大,他薄薄的脸皮愈发红了起来,因为怒气,眼眶都沁出红红的艳色,他的嗓音低沉磁性,胸腔里迸出的话掷地有声,宣示主权一样:“明明是我。”
维亚摘下耳机,目光从与平时表现大相径庭的塞梅尔身上转移尤里安身上,两人目光对视,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了相同的情绪,相同的猜测。
“主教大人,”尤里安走到主教和塞梅尔面前,“让那个环节提前吧,那群暴动的雄虫不是想要精神安抚吗?给他们不就行了。”
主教沉思了三秒,打开终端向虫巢发送了信息。
三分钟,他收到回复:“允许提前。”
尤里安听到消息,嘴角弯起:“那么,开始录制吧。”
嘉宾们的目光全都聚焦到尤里安身上,但他们的目光并非全然热切,而是掺杂了一些复杂的情绪,连情绪异常的塞梅尔此刻心中也并未像他之前以为的那样急迫激动,他银白的睫羽一眨一眨,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身影——夺走了他……的林斐·温莱。
尤里安察觉到雄虫复杂的思绪,又微微笑了起来。
任何雄虫接受精神安抚时,都该对对应雌虫表达最崇高的敬意、感恩,眼前这一批雄虫即将接受这世界上最强大的次级虫母的安抚,本应跪下来感激涕零,可他们却并未表现出应该有的感恩,实在是无礼至极。
但尤里安并不生气。
准确的说,他完全不在乎这些雄虫心里在想什么,雄虫不过是耗材,他们的思想情感低级而无用,他们只是运行那具身躯的驱动零件,今天的安抚之后,他们都会变成被他驱使的机器,谁会在乎机器在多愁善感什么?
一群人慢慢站了起来,离开角落,走向拍摄场地。
目送他们离开,主教若有所思。
借用娱乐的力量去展示教会的力量与次级虫母的伟力,是教会与节目组之前就计划好的,为了完成这一目标,他们一开始就决定好要让尤里安在大众面前展示其惊人的精神安抚能力。
同时,为了让虫族世界所有虫族都切身体会到其强大的能力,重建对虫母的信仰,让节目效果达到一鸣惊人的地步,也为了教会下一步计划做准备,他们不止要让观众亲眼看到尤里安是怎么安抚雄虫的,还要让观众亲身体会“虫母”力量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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