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来说并不难):“劣雄的身份,让我连叫虫神殿下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也永远都不会被允许瞻仰圣殿中心虫母殿下的神像,可我也是虫族,我怎么会不想见见祂?”
阿雷斯特当即回复:“如果你只想瞻仰虫母,我可以带你去圣殿,为什么一定要去遗址?”
林斐语塞。
显然,糊弄阿雷斯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虽然失望,但林斐并不意外。
他想要去遗址,纯粹出于私人意愿,他并不了解遗址对于教会、贵族乃至虫族的重要性,但他知道,与虫母有关的一切永远列于虫族最高优先级,虫母遗址,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一个平凡的地方。
想要通过三言两语,让一只贵族雄虫答应带自己进到那里,听起来就是在痴人说梦,即使这只贵族雄虫刚刚才向自己求婚。
算了,想想其他办法吧,林斐本来就没对阿雷斯特抱什么希望,很快放弃了阿雷斯特这条路,他对自己说,尽力就好,在身体彻底无法坚持的那一刻,不管他是否寻找到永恒的安身之处,他都可以无怨无悔地闭上双眼。
林斐叹了一口气,虽然宽慰了自己,但这件事终究有些伤脑筋。
他原本想去找沙克·温莱了解情况,没想到沙克·温莱已经成为疗养院的爪牙,他关于疗养院的记忆完全是模糊的,只是直觉告诉他,不要靠近与之相关的一切。
阿雷斯特:“你对其他人说过这件事吗?”
林斐用袖子擦掉假哭出的泪水,推开阿雷斯特,躺进被子里:“没。”
林斐的泪水让阿雷斯特的心莫名慌张,林斐话却让阿雷斯特心中生出一点诡异的高兴。
林斐为什么不跟其他人说偏偏跟自己说?
果然,他和维德兰德维亚那些虫不一样,真要算起来,他是第一个认识林斐的,所以林斐理所应当最信任他,最依赖他,照这么说,林斐的初恋也应该是他才对,轮得到维德吗?
心中窃喜,阿雷斯特面上还是一派严肃,他掀开林斐的被子,抹了抹林斐眼窝处残留的泪,和林斐强调:“你不想说,那我就不追问,可是,你必须记住,绝对绝对不可以和其他人说这件事。”
林斐不想理他,刚想拉起被子盖住脑袋,阿雷斯特刚才话中的一个单词突得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他坐起身:“复活仪式是什么?”
阿雷斯特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林斐问:“不能说?”
阿雷斯特:“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林斐冷笑一声。
阿雷斯特立刻补充:“不过,如果雷米尔夫人真的非常好奇,作为雷米尔家族的另一位主人,他理所应当共享我所掌握的安全的信息。”
林斐微微翘起嘴角,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推了推阿雷斯特的手臂:“继续说呀。”
阿雷斯特很受用地捂住刚刚被林斐推搡过的手臂,压低声音:“教会正在筹划一个惊世骇俗的计划——他们要复活祂。”
林斐眯起眼,提出疑问:“那为什么要这么保密?外界从来没传过这样的消息。”
阿雷斯特眼中显露一点锋利的冷嘲:“复活?那是教会的说辞,照我说,用创造这个词描述更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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