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便跑没影了。
姜冲窝在沈宿怀里,竟然有一种狐假虎威的爽感。
平常都是他罩着别人,为别人出头。
他头一回体会到被别人罩着、保护着的感觉。
姜冲有些语言匮乏,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而且抱着他的人,是他一直都看不惯的死对头,这种感觉就更加复杂又奇怪。
姜冲抿抿嘴唇,老老实实地呆在对方的怀里。
沈宿其实在小树林里看到跟别人打架的姜冲,整个人就是心惊肉跳,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怒火,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好好保护自己,如果今晚他没有来,那么姜冲的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现在沈宿的气也差不多消了,尤其是这个小野狗乖乖地顺了毛窝在自己怀里,丝毫没有和对方打架时呲着牙炸着毛的凶狠劲儿,沈宿就彻底生不起气来。
沈宿抱着人,回到了陈郁然在学校边上租的房子。
到了小区门口,姜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不是回学校的路:“诶,你要把我带哪儿去?”
就这个警觉性,哪天被人拐卖了都不稀奇。
沈宿不搭理他,姜冲便重新低下头,靠在对方的胸前一动不动。
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不挣扎反抗,如果是别人,非要把自己公主抱,他必定会揍得那人妈都不认识,就算打不过,也是士可杀不可辱,就算在小树林里面躺一晚上,他也不愿意被这样娘炮地抱起来,更别提一以这种姿势走一路,被带回家了。
绝对不可能。
但是陈郁然就是这样做了,姜冲却吭都没吭一声,他自己也感到奇怪。
这难道是什么特殊的血脉压制吗?!
不,不可能。
他姜冲,能被这个死书呆子压制住?
想得美!
绝对不可能!
沈宿直接抱着他找到自家单元,上了楼,站在门前道:“钥匙在上衣口袋里。”
他两手都抱着人,拿不了钥匙,只能让姜冲帮忙拿。
姜冲“哦”了一声,伸手去掏出来,自己打开门。
沈宿走进去,转过身,姜冲配合地拉住门把手,把门关上。
沈宿抱着人一路走到客厅,把人放在沙发上,自己回到玄关处换鞋。
等他拿了医药箱返回客厅的时候,姜冲还坐在那里,和他离开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见他过来,张口就说:“放老子回去。”
可惜这个抗议就像是挠痒痒一样,并不激烈,对沈宿也丝毫不起效果。
沈宿直接无视了这句话,拿出酒精紫药水和棉签,向他伸出手:“手给我。”
姜冲犹豫了一下,把手递到沈宿的手心里,上面已经布满了伤口,所幸伤口都不大,涂了药之后,养个几天就能恢复原状。
沈宿半蹲在沙发边上,低头认认真真地给少年上药,姜冲的眼神从他乌黑的头发,一直滑落到紧抿的嘴唇,他张了张口,但是沈宿像是脑门上长了眼睛似的,抢先他一步开了口:“咱们那个赌局,今天怎么算?”
姜冲这才想起那个“谁输了谁当小弟伺候对方”的一月赌约。
坏了坏了。
这次是陈郁然救了他,自然不可能是他赢,而且就算重新定时间再比一次的话,他赢的几率也并不大。
姜葱闭了闭眼。
他难道真的要给这个死对头捏肩推背吗?
这要他的小弟们怎么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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