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乔听说曾慧慧要见他有些紧张,跟着严敬存来到严家庭院,再次踏入这个大门,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严敬存看出闵乔紧张时手指不经意的小动作,逗他。“怎么了?丑媳妇怕见公婆?”
“别乱说。”闵乔紧张地东看西看,害怕隔墙有耳被谁听了去,会对严敬存不利。他们的关系始终不是主流,外界若知道严敬存不打算娶“妻”生子,反而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不知要如何非议。
曾慧慧在客厅里整理好衣襟,端正地坐着,她一把年纪了,论辈分,论地位,没有如此郑重等待晚辈的道理,但人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年纪越大越该明事理,而不是仗着年纪大装糊涂蒙混过去,倚老卖老,即使晚辈不好意思批评,她又怎么能心安。
宝韵出意外时,她误会冤枉了闵乔,情急之下还推搡过闵乔,害得人家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真相大白后,她越想越感到抱歉,寝食难安。
闵乔跟着男人进门,见到曾慧慧更加紧张,曾伯母知道他和严敬存的关系了吗?如果曾伯母一会儿骂他,他就忍一下吧,毕竟他把人家儿子都拐跑了。
曾慧慧见到来人起身迎接,站定在闵乔面前,打量这个孩子,去年她见闵乔的第一眼就觉得是个好孩子,眼神清澈,眼明则心净。
“外面冷不冷?”
“不冷,伯母。”
曾慧慧招呼人坐下,然后亲自斟了一杯茶,端给闵乔。
闵乔受宠若惊,看向严敬存用眼神求助,严敬存一时也没明白母亲的意思,但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闵乔身边。
严宝韵和母亲坐在一边,母亲告诉她自己的心思,她也支持母亲道歉的做法。
“闵乔。”
“哎,伯母。”
曾慧慧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把买好的手表递给闵乔。“伯母送你的新年礼物,试试合不合适。”
闵乔看着黑色钢琴烤漆表盒上的品牌名称,自从跟着严敬存,他也见识了不少好东西,江诗丹顿的手表严敬存衣帽间就有几块。
“不行,伯母,这太贵重了。”
曾慧慧打开表盒,拿出手表戴在闵乔的手腕上,握着闵乔的手。
“孩子,上次的事情是伯母误会你了,人啊,老糊涂老糊涂,老了头脑就容易犯糊涂,伯母向你道歉。”
闵乔手足无措,嘴打了个结巴。“没事的,伯母,我能理解。”
曾慧慧是个好妈妈,当日所有人中他最能理解曾慧慧,理解曾慧慧爱女心切的心情,宝韵出事了,医生说宝韵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变成一个植物人,旁人听着都无法接受,何况是一个母亲。他没有怪过曾慧慧的想法,他当时只觉得一个绝望无助的母亲很可怜。
魏思达,严丛达,严铄伦,谁都有责任,谁都可能从宝韵的意外中获得好处,唯独曾慧慧不会,她也是受害者。
曾慧慧眼底发酸,一时压制不住情感,落下泪来。
“妈。”严宝韵给母亲擦着眼泪,说到底母亲都是因为心疼她,遇事方见人心,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比妈妈更爱她。
严敬存和闵乔对视一眼,他不能替闵乔做决定,没人吃过闵乔的苦,没人能替他原谅。
闵乔转过头安慰。“伯母,我接受你的道歉,我能理解。”
曾慧慧拍拍他的手背,眼眶依旧泛着红。“好孩子,好孩子。”
“但是伯母,这个礼物我不能收。”
“好孩子,收着吧,宝韵说你明年二十岁了,是个好岁数,当做伯母给你的一点心意。”
“收着吧。”
严敬存做主让闵乔收下来,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闵乔拿着礼物有些心虚,曾伯母当他是严敬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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