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仔细做着笔录。“女性出事第一嫌疑人就是他身边走得近的男人,据你和丁书砚所述,严宝韵没有男朋友,男女交际关系简单,所以我们要从她认识的人中排查。我们还有一些疑点需要调查,但根据目前的证据,闵乔是重点嫌疑人。”
“什么?”严敬存不敢相信,闵乔会害宝韵?
“这起凶杀未遂案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至少是你们身边的人,可以获知你们行程与生活习惯的人。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闵乔会被警方列为嫌疑人,我们会派警察监督,等他清醒后调查。”
“警察同志,会不会弄错了?”
“警察办案讲证据,目前我没办法给你确切的说法。你也可以想一想是否还有其他嫌疑人,和严宝韵有过矛盾、过节、冲突的人,有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
俞文俊合上笔帽。“严先生,我们打算给闵乔转移到下一层病房看守,案子未调查清楚前,不要让嫌疑人接触被害人。”
严敬存喉结滚动一下。“好。”
深夜的医院,各种刺眼的光闪烁在眼前,严敬存靠着墙壁思考,严丛达虽然虎毒到要食他这个儿子了,但暂时还没有理由动宝韵,之前父亲还打算让宝韵长大联姻,他瞥了一眼父亲脸上的几分担忧,不像全都是装的。
宝韵对两个私生子很防备,几乎不给对方接触自己的机会,魏思达和宋谨……
天亮了,忽地抢救指示灯熄灭,严敬存立刻上前,曾慧慧熬一宿熬红了眼,警察也在等医检报告。
医生将医检报告交给警察。“病人后脑遭受过重击,右手挫伤骨折,符合意识清醒时高空坠落的特征,病人坠崖前与人发生过肢体冲突,颈部有勒痕,没有受到侵犯的痕迹。”
医生的每一句都让曾慧慧的心揪着痛。“现在人怎么样了?我能看看我女儿吗?”
“病人生命体征平稳,但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醒,也有可能陷入长期昏迷,家属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是谁?我要杀了他!”严丛达狠厉地说。
严敬存陪着母亲进病房看妹妹。
手机铃声响起,严丛达接了一个电话。“思达啊,爸爸没心情,你妹妹出事了。”
魏思达按捺住内心的兴奋,想确认严宝韵死了没有。“爸,我听说了一点消息,妹妹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没醒。”
“啪!”魏思达急得站起来不小心踢倒了垃圾桶。严宝韵竟然没死?怎么可能没死?
严丛达没注意到异样,心情不好挂了电话。
魏思达心急如焚,他等了一夜,以为能等到严宝韵被了结了的好消息,结果竟然没死。
他颤抖着手拨通电话,“你们干什么吃的?”
假球童和假教练早已逃离现场,也没想到这个结果。他们办事不利,把原因都推到闵乔身上。“魏老板,闵乔不简单,他有同伙。”他们在树林里听到过闵乔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个人不是和他们一边的,那自然就是闵乔的同伙。
“你说什么?”
“闵乔是‘洪蓝’组织的人,他们受过专业的训练。”假球童张讯在树林醒来后去追人的路上看到了一个死人,在他身上找到了洪蓝组织的标记,他以前在东南亚给肯特哥手下的手下当马仔,机缘巧合跟着进过一次洪蓝,听说过洪蓝靠租卖狗崽赚钱。
魏思达听着张讯的话,也就是说闵乔缺钱,需要严敬存花钱赎人。
医院病床旁,生理盐水一滴一滴地滴下,渐渐输空了一整瓶。
“宝韵...敬哥……”闵乔浑身上下猛地一个冷颤,然后睁开眼睛。
医生检查后,警察开始问话。
“宝韵呢?宝韵怎么样了?”闵乔恢复意识后,迅速想起昏倒前都发生了什么,连忙寻找严宝韵的下落。
“闵乔先生,请配合我们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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