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诚的发问:“姑娘家都这样吗?也?不怕被水泡发了。”
当?时曲疏月素面朝天,顶着一张纯白面孔,差点忍不住就要问他:“您那位初恋不这样吗?”
但她没有。她害怕听见有关他们的恋爱细节。
曲疏月知道,不管她怎么努力?做表情管理,保持得?体微笑,问出这种问题时,脸色一定不会太好看。
洗完澡她没什么事好干,躺在沙发上翻朋友圈。
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特别的困,一躺下就犯头晕。
不过十几分钟,一双眼皮就已经开始打架,她那对浓密卷翘的睫毛,极慢的眨动了数十下之后,最终阖上了。
缓重一声闷响,手机从她的掌心里滑落,掉在羊绒地毯上。
陈涣之十点下了飞机,回来的路上给太太发消息,说半夜到家,但没有收到她任何?的反馈,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这么晚了她还在忙什么?就算加班也?不至于玩消失,微信不回电话不接的。
要说睡觉,这又早了点儿,不合她的作息。
集团的司机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见他靠在座椅上,深锁着眉,过段时间就看看手机,像在等谁的信儿。
司机问:“陈总,是直接送您回家吗?”
陈涣之搭膝坐着,淡淡应了声:“对。”
他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给暨叔,确认下曲疏月的情况。
三声后,那边接起来:“涣之啊。”
陈涣之开了点窗,夹烟的手伸出窗外:“暨叔,您还没睡吧?”
“还没有。”他又问:“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情吗?”
陈涣之哦了一声,姿态落拓的,掸动一下烟灰:“我想问问,你今天,有没有去接月月下班?”
当?曲疏月的面,他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不会错一个字。
反而?对着家里的长?辈,或者外人,称呼的要更亲近些?。
暨叔说:“回了,太太今晚加班,但九点钟就回家了,我送她到的楼下。”
陈涣之多?问了一句:“看见她上楼了没有?”
“上了。”
“好,打搅了。”
他挂断电话,把?没抽完的那截子烟,捻灭在烟灰缸。
曲疏月不是个爱外出的人,通常来讲,她下班到了家的话,没有突发状况不会出去。
那很可能?就是睡着了没听见。陈涣之思及此,才暂略放了心。
车厢内安静,司机是全程听见的,他看他们陈工神情松散了些?,才开口笑道:“陈总对太太,真是扑心扑肺的,没话讲。”
这种程度,就叫做扑心扑肺吗?
真有所谓的一把?尺子来衡量的话,那顶多?也?只能?算夫妻间正常的关心。
他勾了勾唇,很不以为然的,清淡笑了下:“还好。”
从机场到东城区,开车要一个多?小时,将?近十二点,陈涣之才到家。
他尽量放轻了动作,关门时,沉重无声。
陈涣之换了鞋,行李箱就堆在门边没拿进来,是怕轮子太响。
他脱下西服外套,搭在了玄关处的低柜上,两根手指拧开领带。
稍稍往里走进几步,就看见侧卧着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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