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疏月被他身上的气息包围着?,一张脸红得?彻底,手?脚都软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往哪里放,硬生生把床单揉得?发皱。
那味道充斥在?她鼻腔里,檀木打底,清冽的杜松酒里糅合进微辛的肉桂,干爽又洁净。
曲疏月曾看过一篇文章,大概是说人类对嗅觉的记忆,比任何?记忆都要来的久远。
那时,她就想?,这个气味,她会终生难忘的。
陈涣之没有很?快起来,而是在?她耳边问:“没事吧?”
他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像情人间亲密的耳语。
曲疏月的脖子也被闷出瓷红色,这时候开口,话也不见得?能说完整,只好摇头。
她柔软的脸颊,在?他的侧脸上轻微蹭动,像只乖顺的小猫。
这个头摇的陈涣之心?里发痒,一时也忘了?动作。
胡峰吹了?一声口哨:“怎么着?涣哥?就舍不得?起来了?,这么急啊。”
旁边人的心?思也活络了?:“陈工,这是不付费就能看的吗?”
听得?曲疏月不好意思,轻推了?他一下,陈涣之才撑着?手?肘起身。
他往后瞪了?胡峰一眼,胡峰摸了?一下鼻子,单手?插兜,不敢再说话。
陈涣之抱着?曲疏月上了?车,路上,她打开车窗来透气。
车内开着?冷气,并不算热,但她脸上的浆果一般的红熟,一直退不下去。
陈涣之拧开一瓶水给她:“还?是很?热吗?”
他认为,是今早过于闷热的天气,令她脸色绯红。
曲疏月接过来,喝了?一口,她钳了?两下领子:“礼服太厚了?,不透气。”
陈涣之不疑有他:“再忍一下,等敬完爸妈的茶,就可以脱下来。”
曲疏月的心?跳很?剧烈,她不敢抬起头,不敢看他。
她垂眸,抚摸着?裙面上的金线花纹,嗯了?一声。
迎着?熹微的日光,陈涣之整个人陷在?光影里,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
曲疏月低眉敛首的样子很?乖,像个还?没走出校门的小女生。
敬茶的仪式安排在?酒店,他们?今晚要住的套房里,是个独门独户的院落。
曲慕白一行?,因为是直接过来的,没有在?街道上绕行?,比他们?要到得?早一些。
古意典雅的正门大厅内,两家互相谦让了?一番座位后,陈云庚和?曲慕白一左一右,坐在?了?上首。
再往下,分别是陈绍任和?曲正文夫妇俩。
坐下没多久,陈涣之和?曲疏月就相携着?走进来,接过身边人递上的茶,先敬家中两位长辈,鞠躬喊爷爷。
陈云赓喝的是曲疏月的,曲慕白则接了?陈涣之的。
两个老人家笑得?,嘴都快要合不拢,忙让派上红包。
接下来,就是敬双方父母的茶。
这还?是第一次,曲疏月以新?身份见陈涣之的妈妈。
从前?都是在?大小宴会上,跟着?小辈们?称呼一句,不过点头之交。
江意映温雅端正的,坐在?圈椅上,只占三分之一的位置。
她笑容恬淡,身上是一件文墨素雅的圆襟旗袍,汝窑的天青釉色,用密实的金线细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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