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澜就顺着头安慰他,好在韩子期很快想了个透彻,不在意这一节。
就是韩子期发觉澜哥儿突然跟落枕一样,时不时就要回头看一下,问他是什么原因,他又打哈哈不说。
当真是怪。
这场骑马会沈知澜当了回头怪,当然是他发现了蛛丝马迹,他姐跟韩子畅之间,绝对!有!猫腻!
就是这事该找个什么时机开口呢?
这个时机来的很快,韩家的孙辈集体回原籍备考,不参与考试的韩子期要去送人,沈知汝催促着弟弟也混迹在送行队伍之中。
好哇好哇,对着其余人严防死守,没想到被自家人偷家了!沈知澜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他还觉得自己眼神厉呢,连这个都没看出来!哼!
所以等回家路上,沈知澜打直球了,再纠结几天他怕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没想到沈知汝皱眉苦思,“我跟其他人也是这么相处的啊,有什么问题?”
“你说的其他人,大部分是你的堂兄弟,剩下的就是闺中密友,要说相处,跟韩子期怎么不这样呢?”
“韩子期不算,我还是拿他当弟弟看,没长大的小孩……”沈知汝喃喃自语,又低声求教,“真的很特殊么?”
“你觉得咧?”沈知澜无语。
“好像确实。”沈知汝觉得面上微热,小声嘀咕,怪不得,韩子畅临走时再三强调要等他回来,一定要等,原来是这个含义。
“嗯,姐说什么?”
“没,我没说什么?”沈知汝条件反射否定,又嘀咕着,“我跟他玩的好,也不能说明什么啊,我们跟韩家不是一贯交好么?”
“哎,我的傻姐姐啊,交朋友不看门第贵贱,亲事可要看啊。”沈知澜意味深长道,倒不是看不起自家,而是差距实打实存在。他们只是众多沈姓的一个,韩相那可是四相之一啊,声望权力根本不是自家能比的。虽然韩子畅也只是三房,但前程不可估量,自有上好的闺秀等着,如果跟姐姐婚配,着实是高高高攀了。
“喂,你可不许去告状啊!要是我听到风声,小心我揍你!”
“我去告什么状啊,我倒是巴不得你能找到如意郎君呐。”本来日子就不好过,再找个看不顺眼,当真是如鲠在喉,如石子在鞋了。
只是这样高攀的亲事,他也担心姐姐受委屈,被婆家挑剔,被妯娌欺负,想着想着,真是头都大了。
沈知汝反而比他想的开,“走一步看一步呗!他要是诚心,这些问题不是该他来解决吗?我才不操这个心呐!”
“好吧好吧,姐这么想得开,反而是我想太多。日子都是人过的,只要有心,总能过的好。”沈知澜心想,一动不如一静,
倘若韩子畅当真有心,自然会披荆斩棘,穿山过海而来。
哼!
*
不过现在韩子畅本身就在披荆斩棘,奋战科考,他心知只有考出出色的成绩,他才有自主的婚姻选择权,不由得拿出十二分精力,应对科举。
而这时,一去许久的沈齐,终于回来啦!
自他走后,杜珍娘常常算日子,不知道他何时归来,归来又是什么模样,起初还日日念叨,后来逐渐不说话了。
但沈知澜知道,娘这是把思念藏在心底,藏的更深了。
然后没有提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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