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扎了一下,血液滴到清水里,本就不舒服的孩子哇哇大哭,听的人难受极了。
沈岩一见血滴了进去,抢先两步上前割开自己的手指头,艳红色滴进碗里,所有人都注视着那个普通的白瓷碗。
两滴红色在清水里相遇,慢慢靠近,互相试探着接触,最后居然真的相融了!
“融了融了!”徐海不由自主喊了起来。
皇帝猛然起身,看清瓷碗里的景象后对着沈岩道:“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滴血相融即为亲。”
“不可能啊!我真的没干任何对不起我夫人的事!我答应过她的!”沈岩也懵了,不可置信的盯着水碗,“怎么可能呢!”
他这么笃定,沈知澜也愿意相信他一把,况且滴血认亲这种观念确实不能做数,或许会造成更多的误会,想到这里,他得阻止这种观念诞生。
他也不知道沈岩到底是什么血型,可赌一把再说!
拿起旁边的小银刀,沈知澜狠心在手指头上一割,血液立刻流淌出来,也顺着滴进碗里。
众人冷不丁没能阻止他的举动,一愣神的功夫已经见到血撒进碗里。
沈知澜忍住龇牙咧嘴呼痛的冲动,对着沈岩一笑,去吧岩叔叔,考验你运气的时候到了!
如果运气好,这么多代的遗传下来两人还是同一个血型,那他还有翻身的一丝机会。
沈岩还不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已然来临,从管家手里拿了帕子来,无声叹息,好好的割手指头不疼吗?
却没想到徐海在一旁惊呼,“融了,也融了!三个人的血都融了!”
沈知澜呲着牙解释,“我跟岩叔叔关系有多远,想来大伙儿都知道,血液照样相融,可见滴血认亲并不能做准。”
往上数五代,他跟沈岩都沾不上一个祖宗,都这样还能相融,滴血认亲怎么能作准?况且还有那个婴儿掺和在里面,总不能说沈知澜跟婴儿还有什么关系吧?
“仔细手疼,解释就好好解释,割手不疼吗?”皇帝淡淡说着,见他手指头都裹好了,又亲自调整好手帕,可惜身边没有药粉。
“血已经止住了,没事。”沈知澜抬头示意审面前的案子要紧。
“你怎么知道滴血验亲未必作数的?”
“我看过一本跟医术有关的杂书,就说前朝有大夫在病人失血过多时试图用别人的血液救人,有的成功,有的失败,大夫便思考是否有人的血液天生可以相融?且不存在血缘关系。”
这回可不是沈知澜瞎编的,宗学的藏书楼里还真有这么一本杂书,当然他还感叹着实践出真知嘞。
“滴血的事暂时放到一边,还是继续审。”
“我能去看看那孩子吗?”
“可以。”
他们继续询问细节,沈知澜便去看那婴儿,孩子生了病正是气息奄奄,看不出面目像谁,非要说的话,像母亲更多,况且孩子年纪还小,也看不出什么来。
沈葵悄咪咪跟在他背后,悄声问:“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随后又埋怨又心疼,“你突然割手,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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