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忍不住哈哈大笑,清脆笑声传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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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内,中年男子直接朝着正房走进去,室内还坐着另外一个男子,正在桌子前写着什么,见到男子进来,连忙喊着义兄,让男子坐下。
中年男子道:“义弟你腿脚不便久坐会疼,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上心?”
被称为义弟的男子停笔,“没什么,都是当年我在沙场上的一些心得体会,我怕自己记不住,所以想记下来,以后留给后人。”
“你这么一提,我也该记一记,免得忘了。”中年人像是恍惚想起什么,恍然大悟。
义弟听到兄长这么说,忍不住眼睛下垂,“腿……真的治不好吗?在京城有名医有奇珍异宝,不论什么法子都可以试试,义兄还在盛年,就甘心致仕吗?”
“人力有时尽,不是我甘不甘心就能解决了,再说我劳累多年,还不许在富贵乡里休息休息吗?”
义弟摇头,“富贵乡固然好,可咱们这样的人,梦里也是金戈铁马,枕戈待旦,未必会觉得舒服,我还能教教学生,义兄呢?”
中年男子想起门口遇到的周朗,良久还是摇摇头。
“我觉得,之前碰见那个学生挺好的,叫周朗是吧?实在难得,这样的资质我生平仅见。”义弟半开玩笑说,“义兄要是不动心,我可要先下手咯?”
“让我想想,再让我想想。”中年男人忙说。
义弟哑然失笑,能够让义兄这么反反复复犹豫,本来就是一种倾向了,他不如再加把火,反正义兄不收,他就把这个徒弟笑纳了。
两兄弟还打算继续说周朗的事,门外有徒弟恭敬喊着,“师父,又有新师弟到了,您要出面吗?”
义弟放下笔,“稍后就到。”说着慢慢站起来,扶着门框活动腿脚,“义兄你可要想清楚喔。”
中年人被义弟再三调侃,只得摇头苦笑。
大概是年龄上来,一切求稳,再也没有年轻时一腔孤勇的胆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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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夜里中年人就再次梦到周朗。
梦里他还是驰骋疆场的大将军,披挂上阵,对阵周朗,打的难解难分,不分高下。他经验丰富,周朗年轻力壮,数次交手,逐渐开始熟悉起来。
打了三年,硬是打出了交情。
具体的细节记不大清了,中年人只记得自己这边输了,周朗那边胜了,两方人马共同入主京城,共同主事。
没了打生打死,中年人跟周朗常常一通出去饮酒,把所有名酒尝了个遍,会有一个声音无奈追着他们说,“你们两位少喝点行么?弹劾你们的折子都快堆满我桌子了,天天留中不发也不是个事啊!”
这时周朗总会欢快的说,“让他们在我面前来说!我敬他是条汉子!哈哈哈!”
中年人也说,“对,好容易太平了,喝点酒都不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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