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还要严重,高烧不退,呕吐咳嗽,咳血等等。
最早被发现的病人是东城里负责倒夜香的老头,他成日走街串巷的倒夜香,病倒了三日没人过来收,这才被送到医馆。他情况也是最严重的,因为拖延的太久,勉强熬了几日就去了。
这下东城人人自危,人可以不出门,但不可能不排泄,肯定跟老头接触过,这不倒霉了?
朝廷立刻组织了其余地区的大夫,赶赴到东城区,给东城的百姓们看病,以及撒石灰和熏艾草等等,想要控制事态。按住葫芦浮起瓢,东城刚管住,西城区又有十来户人被诊断出生病了。
此刻,宗学的院长才觉得后怕,幸亏他及时控制,凡是有风寒迹象的学生都给放假,这才没让时疫在学生里蔓延。谁家孩子都是宝贝蛋,在学堂里生病可吃不了兜着走。
眼看现在情况更加严峻,他干脆让所有学生都暂时归家,等过些时候再上学。
沈知澜把书本文具都揣了回去,在街道口跟沈葵分别,沈葵咬着下唇,“我们也不能见面吗?”
“当然,要是互相感染时疫,对身体又不好。”沈知澜安慰他,“最近你让府上管家屯些米粮少出门,过个七八天就好了,很快的。”
沈葵也没法,况且谈尚书都派了二表兄过来照看他,可见情况严重。
“好啦,你要是无聊可以给我写信啊,等我们碰头时可以互相交换。”沈知澜安慰完这个又安慰那个,总算是到家。
沈齐眼看宗学都跟他们放假,心里琢磨着不好,专门去了一趟周朗上学的书院,也把孩子带了回来,让他在家歇着。
周朗无奈,只好在家里先待着,全当是避避风头了。
但情况就是这么一点点变遭的。
午间用饭时,沈齐顺嘴说今天杜珍娘用的胭脂挺好看的,瞧着红扑扑的还自然,下回还买这个。杜珍娘放下饭碗,迷茫说自己最近没用胭脂啊。
她最近忙前忙后的,哪儿还有心情用胭脂。
啊,是他看错了吗?沈齐正要道歉,却发现儿子抢先一步站在亲娘面前,用手碰了额头,肃着脸说,娘有些发热。
听到发热两个字,沈齐宛如天塌地陷,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发热,怎么会发热呢?
沈知澜转念一想,大概明白了:“娘昨天还出门去买东西,估计是不小心传上的。”一家子都要吃喝,不存到足够的物资怎么行?杜珍娘只能出去买,却没想到就这么巧合。
沈知汝眼里泪花一闪,就想放声哭泣,沈齐给女儿擦擦泪花,“别怕,这才只是有点发热,未必真有那么糟,况且王表姨那边不是有药吗?好好吃药休息就行了。”
沈知汝犹如抓住救命稻草,“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沈齐把女儿的手拉下来,“来,先好好把饭吃饱,再去找表姨看病拿药。”
有父亲做表态,沈知汝很快镇定下来,吃完饭收拾东西,沈齐出门去找王凝香,沈知澜去收拾屋子,熏完艾后再通风。
“娘现在生病,最好单独腾间屋子出来,免得再互相传染。”沈知澜庆幸家里房间够多,还能摆布的开。
周朗默默跟着他收拾,“我们的屋子也要收拾吗?”
“当然要。”虽然沈知澜觉得,多半会做无用功,但不能泄了气势,坚定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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