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珍娘难免心生愧疚,“这还是怪我,没多生几个孩子。”
“哈,娘子平时也跟着凝香妹子读了些医术,岂不知生孩子需要两个人努力?”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现在多努努力也不晚。”
纱账低垂,烛火摇曳。
第二天,杜珍娘就去打听私塾,想要找个有口皆碑的先生,让周朗暂时先学着,等日后找到武师傅再说。周朗手足无措,“表舅妈,我这么大了,不用上学也可以。”
“胡说,你也才十四五岁,哪儿就这么大了?你舅舅像你这么大时,还在学堂里摇头晃脑背书呐!”杜珍娘转过来认真道,
“舅妈知道你以后学武的,但是多认识几个字也没什么坏处,学一点算一点嘛!等找到武师傅再说,乖,让澜哥儿带你出门买笔墨去。”
周朗被驱赶着买笔墨,杜珍娘屋里屋外的转圈又想起什么来,“差点忘了,还要准备一个书包。”
她记得王凝香那里有书包的半成品,拿过来稍微缝几针,就是一个书包。
过去看时,果然王凝香就在院里炮制药材,一种浓浓药香散发出来,清苦中又带点好闻。
杜珍娘说明来意,王凝香进去里找到半成品,还多拿了几个药茶包,“最近秋躁,表嫂多喝水,对身体好。”
“好香啊!”杜珍娘接过一闻,“不过怎么拿这么多给我,有几包就够,喝完我再拿。”
王凝香道,“最近我师父要带着我去乡下诊脉,让我多涨点经验,这一去至少五六日,我不在家,还要表嫂多帮忙看顾着。”
“没问题,你把钥匙留下,我每天都过来。”凝香还养了些兔子和鸡,几天不喂就要饿死了。
她们平时互相照应,问题不大。
安顿好家中,王凝香便跟着先生一起下了乡。她如今学医一载有余,虽不能独自行医,但陪着师父打打下手,熬熬药也没问题,大夫治病救人,最缺的就是经验,而经验这东西只能靠一位位的病人积累,急也急不来。
乡下病人缺医少药,又兼囊中羞涩,有什么小病小痛全靠忍,现如今来了两位大夫,一窝蜂的全涌了过来,给王凝香极大的丰富病例。
她先上手,心有答案后再让师父来,反复几次后,王凝香渐渐找到了那种感觉,看病更加得心应手。
看到最后来了一位中年妇人,一直站在旁边干看着,王凝香问她,她只是微笑着,窘迫摆手。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中年妇人还没走,师父只瞟了一眼就说,“知道了,我们进内屋瞧。”
引着妇人往内里走,王凝香莫名,却也没有质疑。
师父在内里呆了一刻钟,出来对妇人说,“问题不大,坚持用药,差不多一个月就好全了,这段时间别让你丈夫近你的身。”
妇人脸涨的通红,拿着药包给了药钱,飞快跑了。
师父这才转过脸对王凝香说,“她得的是妇人病,平时不好去找男大夫看病。”
好容易找到女大夫,可不得赶紧来吗?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师父长长叹了一口气,“咱们女人,看病难啊!女大夫少,学徒少,病人又支支吾吾的,为难啊为难。”
王凝香点头,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愿意学医的女大夫确实少。可世上男女各一半,凭什么剩下那一半,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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