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翻就能找到。你要是想看,本官可以命当地知县送来,让你亲眼看看上面到底有没有郭振生的名字。”
“啊啊我不信我不信!”唐青山捂着耳朵,“你现在是一品大员,当然可以随意伪造档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休想骗我。”
哎,叫不醒装睡的人,沈知澜偏头看着韩相,韩相也是无奈。
唐青山喘着粗气,显然不相信自己的爹会作弊,在他的幻想里,他爹就是朝廷高官,他是权贵公子,而斩断这一梦想的,就是碍眼的韩华盛,抢走他们一家的富贵。
不知道他想到什么,他突然又嗬嗬笑了起来,重新理好头发,“瞧我,竟然忘了接着说话。”
“我爹被你碍了前程,每次考试都被你贿赂考官,又派了邻居来监视我家的动静,可是你们没想到吧!我爹躲过了你们的监视,还生下了我,又告诉了我这些陈年旧事,最后,你看这是什么!”
他在脖子上狠狠一扯,扯下一个小吊坠,摊在手心。
牢头过去拿走了吊坠,确定没什么机关或者毒药后,擦干净奉上,韩相接过坠子,失声喊道:“坠儿?”
“从哪儿拿到的坠子?你说!”
唐青山极畅快的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韩相皱眉,“只要你肯说出坠子的主人在哪儿,我可以饶你一命,也不牵连你的亲属。”他补充,“在座之人都是你的见证。”
“好啊,我告诉你。”唐青山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他在荷州的林塘县,县城旁边有一座野林子,他就在野林子里等着您呐韩大人!”
他声音凄厉,包含着无限的恶意。
而听到野林子三个字,韩相脸色大变,吊坠的绳子竟然被他生生扯断。
沈知澜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笑成这样,他仰头问沈齐,沈齐犹豫踌躇,还是回答,“一般县城外的野林子,就是找不到家人的,呃,乱葬岗。”
乱葬岗?!也就是说,韩爷爷想找的人,死了?
“闭嘴!”有牢头看不下去了,呵斥唐青山,唐青山却是来了倾诉欲,滔滔不绝的说,“韩大人你知道嘛?我爹出门捡到一个野孩子,长的跟你有七分像啊!他见过你小时候,一眼就认出来了啊!然后他找熟悉的同乡一打听,都知道你家丢了孩子!哈哈哈!”
“多好的机会,多妙的巧合!”
“我爹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就成了我爹的儿子,我的弟弟啊!既然是郭家人,怎么能够不替郭家人报仇呢?我家可是日日都要唾骂韩大人,朝着韩大人的画像吐口水啊!”
唐青山一边拍巴掌,一边笑,“哈哈哈子骂父,父杀子,妙啊,何等的妙!”
听到这里,韩相也趔趄了两下身子一歪,牢头们连忙扶住他。
韩相双目闭拢血色翻涌,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沈知澜挤进去,见韩相状态不好,也顾不上别的大声嚷嚷,“你放屁!事情要真是这样,为什么小汾被丢到河里了?分别就是你们阴谋败露,对方反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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